薛定虽然躲在厢房的床底下,但仍然清清楚楚听到殿堂里传来的声音。那些人只是在外面聊了一会儿,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等这些人走后,薛定又听到殿堂外响起了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应该是那州牧正在摔东西。
“可恶!这些蛮夫实在是太可恶了!”
“大人,息怒!我们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去他奶奶的,真是一群可恶的贼子!”
那州牧话没落地,薛定又听到了一阵打砸声。他刚想从床底下爬出来,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却没想到圣女一步跃了过来。
“什么情况?”薛定连忙问道。
“别出声!”说罢,圣女也钻进了床底。
“可以了,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就是这王八蛋对那些平民下的手,接下来揍他一顿,逼他说出平民的下落就行。”
薛定觉得,这次潜入州牧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怕这州牧不承认。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了,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不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确定一下!”圣女说道。
“你也有事情要确定?什么事?”薛定有点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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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你日后便知!”圣女挤了挤,意思是让薛定往里面再挪一点点。
其实这张床不小,但却很矮,两个人在里面也只能平躺着。
这床和榻其实并不相同,榻往往很矮,而且很窄,想搬哪里就搬哪里。而这床相对来说就要大得多,和后世的木板床其实有八分相似。
随着来到这里的时间越久,薛定也对这个朝代了解得也越多,不过他了解得越多却越是懵圈。
就比如这个“床”就五花八门。在这里,那种小马扎叫胡床,坐枰叫板床,窄长的叫榻床,而方正的叫匡床…
薛定之前一直以为有榻才有床,自从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的无知。原来这里的床比榻都不知道要早出现多少千年。
床是这里朝代里每个家庭最低的配置,有什么架床、炕床、板床、藤床…而榻就刚刚相反,那是有钱人的玩意儿,没钱的人家就只能坐席,连坐榻的资格都没有。
薛定刚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到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这时一个肥胖的身影走了进来。
“奶奶的…气死本官也!”
薛定听到那州牧走进厢房,拿起厢房里的东西又砸了一轮。
“大人,其实剩下这三十万石粮草,我们倒也不是没办法…”
薛定侧着头,看到厢房里这时跟进了一人,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声音有些偏尖,有点像刚入行的太监。不知道他是故意压着嗓子还是天生就是这样的。
“有何办法?”
“我们整个金城,及至整个秦州,那些士族中就撑握了七成的钱财和粮食。既然那杨将军想要粮草,我们不妨把那些人粮仓的位置告诉他,让他自己有本事就去拿。”
“这样…不妥吧?万一把这些人给得罪了,别说他们,恐怕上面的人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大人多虑了!目前整个秦州绝大部分的粮物都在那些士族的手中,既然我们没办法找他们要,那就让杨将军把这事上奏给圣上,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如此一来,杨将军便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说了,万一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那些士族出手,那此事也与我们无关。”
“这…”
“不急,我们还有五日的时间,大人可以慢慢考虑一番。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请那人出面,区区这三十万石粮,想必也不在话下。对了,今晚的女子已经送过来了,大人是否要…”
“哎…行吧,都送过来!”
“好的,那下官让她们去沐浴,大人先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