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云丫头?”
听到来者的声音,洛余连看都不用看,便辨出来人的身份。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
洛云的语气裹挟着几分不满,旋即领着张钰大步迈进了厢房,径自在房间里的那张案几旁坐了下来,目光如利刃一般,死死钉在洛余的脑袋上。
洛余的长相和吴大帝有几分相像,就是身形要消瘦许多。虽然说这货也位列武圣之一,但看上去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叔模样。
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这副德性,别说是王爷了,就算说他是个县令也没有人会相信。
“哈哈哈…他人如何,二叔不好妄下定论,但你嘛,二叔还是颇为了解的,毕竟你尚穿开裆裤之时,二叔便已开始教你习武了。”洛余一边找着衣服一边说道。
听到洛余这么一说,洛云脸不由得唰又一下红了。
“云丫头,帮我拿拿衣物。我的衣物全在地上了,嘻嘻…”洛余探着身子,指着地上的那一堆衣服说道。
“哼,你这般行径,我回去定会如实禀报给…我老爹,至于他要如何处置你,可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洛云边说着,边把挑出的衣服狠狠地甩到了洛余脸上。
“别别别,云丫头,万事好商量嘛!”洛余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拍了拍身旁两个女子的脑袋,陪着笑说道:
“我此番作为,实则是心怀悲悯,为这几位女子慷慨解囊呐。你们俩丫头,快跟她讲讲,是也不是?”
“是是是!”两名面容清秀的女子赶忙接过洛云扔过来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戴了起来。
待三人都整理好衣衫后,洛云让那两名女子离开后,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拽住洛余的胳膊,将他拉到案几旁,紧接着便连珠炮似的质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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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此番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这素来安宁的郡城,如今怎被搅得这般乌烟瘴气、乱象丛生?你务必得给我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解释!”
“什么乌烟瘴气,这话从何说起,压根没这回事儿。你瞧瞧这周遭,分明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嘛。”洛余一边急切地摆着手,一边神色严肃、言辞笃定地说道。
“那你如今这番做派,又是为何?这整个郡城之中,缘何青楼遍布、处处林立?”洛云满脸愠色,没好气地质问道。
“那自是当然了。整个会稽城骤然涌入数万女子,若不开设青楼,还能作何营生呐?”洛余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啊?”洛云猛地一怔,话语瞬间哽在喉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所以说呀,我今夜前来此处,也不过是为了体恤她们的难处,也好为她们贡献一份收入来源。”洛余振振有词。
“二叔,你莫要妄图狡辩了!如今天下天灾人祸接连不断,百姓深陷困苦泥沼,正亟待帮扶引领。你身为王爷,身负万千期许与重责,本应以身作则,为黎民谋福祉,为朝堂解分忧,做那表率楷模!
可你倒好,不但不带领大家辛勤劳作以增收,反倒在此处纵情声色、醉生梦死!你可知晓每日有多少百姓因饥饿而殒命?”
洛云边愤怒地说着,边将手中佩剑重重地拍击在案几之上,满脸皆是熊熊怒火。
听闻洛云这番言辞犀利的斥责,洛余顿时满脸委屈之色,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捋了捋那已然略显发白的胡须,稍作停顿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云丫头,你这话有失偏颇。我所为正是谋福祉。你看,这男子白日辛勤劳作挣生计,而女子晚间服侍换收入!男子了了牵挂,女人解了饥饿,此乃两全其美之策。
若非如此,难不成要眼睁睁瞧着她们饿死不成?于这艰难时局之下,总得寻个法子解其困厄。二叔我这般做法,也着实是无奈之举啊。
再看你其他皇叔,他们谁能像我这般,把封地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用心经营,正是为了百姓安稳度日!实在是用心良苦…”
洛云与张钰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哪哪都不对,但又总说不出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