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亦未明了此间状况。老哥见你在此处射击,心下思忖,自当前来助力!”车炮略带羞惭地回应。
“思你个屁,子弹不要钱的吗?”薛定瞧见车炮一通胡乱射击,便没好气地说道。
“那该向何处施为,你且给老哥说清楚,老哥定当精准打击,绝不偏差!”车炮果断回应道。
薛定扭头回望,此时众人都已跑到了城楼的南侧。
由于城楼的两边各有一条马道,即用于运送物资到城墙之上的斜坡通道,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守在了南边的马道旁,手持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算了,你还是省点子弹…卧艹,快跑!”
薛定话音未落,抬眼间,便见夜空中乍现十余处火光。那火光灼灼,就如同十余颗火流星瞬间划破暗夜,径直朝西城楼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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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有些懊恼,心想之前真该生产一批迫击炮的。他手头有枪有手雷,这没错,可面对眼前的状况,对方虽然奈何不了他们,可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薛定和车炮前脚刚离开城楼,后脚十几颗裹挟着熊熊烈火的石块便呼啸而至,一部分狠狠地砸在了城墙上,一部分径直冲向了城楼。
刹那间,轰鸣声震耳欲聋,整座城墙如同遭受强烈地震一般,正在剧烈地摇晃着。一时之间,砖石飞溅,烟尘弥漫,一片狼藉。
车炮回首望向那被大火吞噬的城楼,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地想着,刚才要是跑得再慢半拍,怕是连身后事都无需他人操劳了。
“罗小子特奶奶的着实不靠谱,他不是言胡贼皆去攻打雍州了吗?然我却觉着,此刻城中至少有一万胡贼,此究竟是何状况?”车炮一边疾驰,一边骂道。
“恐怕不止一万!这仗我们不勉强,能打多少是多少!”薛定喘着粗气说道。
“如此说来…哎?我们的队伍中为何会有一群女子?”在即将抵达另一处马道口时,车炮的视线中蓦然出现了一群女子的身影。他的身体下意识地一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被胡人绑过来的!”薛定说着,便冲进了人群中。随即又下了一道命令:
“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立即汇报伤亡情况!”
“回公子,一人重伤,三人轻伤,所幸无人员阵亡!”几名队长面色凝重,依次汇报了情况。
“好,速速为伤员包扎!”薛定言说罢,又回头瞥了一眼身旁那几十个瑟缩在墙角、抖如筛糠的身影。
“一队听令!你们即刻护送伤员和这些女子转移出城,其余人负责警戒,密切留意四周敌军动向!”薛定又吩咐道。
此刻,四周正被黑暗笼罩着,薛定一行已向南逃出城楼百余米,众人紧贴城墙蹲伏。
那座曾经恢宏的城楼,在投石车的猛烈攻击下,已是残垣断壁,半边坍塌,半边燃烧。火光与夜色相互交织,映照着眼前的满目疮痍。
当前,胡人的注意力仍聚焦于城楼四周。趁他们还没有逼近,薛定思索着要尽快护送这些女子出城。带着她们绑手绑脚的,这仗可没办法打。
“公子,我等伤势轻微,无需担忧!”
“公子,遣数人送她们出去即可,此地尚需人手驻守,以应战事!”
这时,几名队员纷纷回应。薛定略一思忖,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时的情况未明,而眼前的状况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胡人素来自大,现在长安城里还有那么多驻军,很显然,这里的兵马似乎根本就没有被调走。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薛定就没打算把这些子弹和炸药再带回去了。虽说不敢保证能把这些胡人全部吃掉,但他觉得,要干掉他们一半人马,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老车,我们聊一下作战方案!”略加思索,薛定便想到了一个策略。
车炮听闻,赶忙凑近薛定身侧,低声问询:“哈哈哈,薛老弟,你可是有了应对之策?快与老哥讲讲,究竟如何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