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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无线电里传来声响。

“喂喂喂，这里是亨特，第七层搜索完毕。和前面几层一样，没有任何异常，真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只蟑螂。”亨特的声音再次响起，标志着他的调查已经完成。显而易见的，他这次也是毫无收获。

“哦～监控没有问题，开始下一层吧。”乐无邪回答道，说完便挂断了通讯，要不是歌长歌耳尖，从无线电里听到了对面传来的薯片咀嚼声，可能还真的以为她是在认真工作。

“OKOK～”歌长歌也应了一声，挂掉了通话，随后对着边上的警员说道，“辛苦了，我要到上面去了，你们去九楼等一下吧。”

那两名警员得令要换班了，自然也乐得高兴，疏散开个别凑热闹的人之后就到另外一个电梯口等着休息去了。

这一般有个十来分钟的时间，而且就算是所谓的“工作时间”，其实也只是负责管一管好奇的路人而已。基本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可以说是相当清闲。

告别了两位警员后，歌长歌直接动身前往第八层。这期间歌长歌一路小跑，不是他不想要跑快，主要是因为这路上还有很多行人或员工，他要是全力奔跑的话，很可能刹不住车撞到别人身上。

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如果他全力奔跑，他的时速将会接近五十公里每小时，再加上他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这要是撞上个没有防备的普通人，基本就可以直接叫救护车了。

这也是相当影响他们这个方案速度的一点。加上每一层楼因为店面布局和公司位置设计不同，通风管道还会有所区别。

一大堆的因素加起来，他们能像刚才那样不到十分钟一层其实已经很快了。有时候甚至可能要十五分钟左右。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依然是这样，一个一层层的爬，一个一层层的找。但就是再怎么找也没有找出什么线索来。

第十层......第十四层......第十九层......第二十一层......顶层......

歌长歌一路奋力往上赶，亨特也没有任何懈怠，但奇怪的是，就算他们像这样真的找完了这一整个大厦，到最后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出现。

“啊......还有没有救了。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啊，真就连个人都找不到？”歌长歌坐在顶楼的卫生间口边上，看着从管道里爬出来的亨特大声抱怨道。

“不然？你以为任务是多简单的事情吗？出点意外待上个十天半月也是很正常的。反正我们这里物资充足，还有辅助人员，实在不行就全楼盘查，再不济疏散人群堵住管道出口，然后往管道里面喷催泪瓦斯之类的。”

亨特走到歌长歌附近，打开了卫生间里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清理了一下自己爬管道搞得灰头土脸的样子。然后把那件弄脏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

“这要是还不行那就等，等凌穹到了这附近之后，请那个探测异文者来帮忙。到时候把无关人员疏散掉，他只要扫一眼就知道哪里还有人了。办法总比困难多，时间问题罢了，我们耗得起。”

歌长歌看着自己边上扶着墙的亨特，他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不忙乱，即使是自己忙活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怨言。

要知道，他这可是帮歌长歌在做任务啊。完成了任务之后，出于那晚会的传统和他自己的观念，他是一分钱都不会要的。可他表现的样子却比实际获益者的歌长歌还要努力。

其实歌长歌有时候会觉得，努力真的有意义吗？不是说努力对自己没有提升，而是换个思路想想。比你有天赋的人，难道就不努力了吗？他们就是单靠天赋的大天才吗？

人家比你有天赋还有努力，自己凭什么超过人家？歌长歌看着亨特的样子，此时同样也在想着类似的事情。

“明明他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的比我多啊，就算他要了一些奖励，那也是出了80%的力，拿着20%的成果。完全没有性价比的事情，为什么他要这么努力？他什么都不会有啊？这明明是在帮我努力吧？”

歌长歌不知道说什么，扭扭捏捏的才说出来一些话，他对着亨特问道：“你干嘛这么拼命啊，摸摸鱼不好吗？”

“干嘛这么拼命？你别说了。当时拉维斯先生带我的时候，就连守点的活都都不放心我自己来做，非要给我找个人帮忙。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在美国，那个跟我守点的警察，直接搬来了一挺机枪，腰上挂满了手雷和烟雾弹。”

“当时我们是去处理一个黑帮，我那时候别说是遇到威胁了，就我旁边那个大哥把机枪一架，都没有帮派成员敢看我一眼。而拉维斯先生却自己一个人杀了进去，一个人就把他们解决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