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明。”褚典摇头,不想为此多说。
传教士大卫听到是魔鬼所制,想要出手帮褚典驱逐体内异常能量,褚典摇头拒绝。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有我自己应对的方法。”
“那好吧,对了你们能送我到郑芝龙那里吗?听说他也是信仰上帝的,我想去借助他的力量回到欧洲。”大卫请求众人带他去见郑芝龙,他想借助郑芝龙船队去日本,然后再从日本乘船返回欧洲。
“到了岸,会送你到水师港口。但在这半年内,劝你还是少谈一些海上的事情。”郑建州出言警告,大卫不明所以也不敢拒绝。
“是因为东印度公司要对大明宣战了吗?”大卫问道。
“嗯?荷兰人向大明宣战之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褚典脸色突变,转身问道。
“全欧洲世界都知道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英格兰人的海上力量正在逐渐强盛,荷兰人的马上海车夫也日渐式微。他们必须要采取措施阻止这种颓废的趋势。”大卫缓缓说着,有些自豪的神情。
“殖民地?荷兰人想在大明的土地上修建第二个东印度公司?”郑建州喃喃道。
天上刮起一阵狂风,帆被风吹的鼓起。船航行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渡凌墟在船上掌舵尽量靠着海岸线方向行驶。
两日之后,几人来到了泉州的港口。伴随而来的还有海盗和荷兰人的火炮。
船被海盗认为是大明水师的援兵也被集火攻击。可怜几人只能再次跳船逃跑。
那岸上的明军士兵也驾起了火炮还击,看到有人往自己这方向过来,派出一支队伍要将其击杀。
“别开枪!我们是南澳水师。”渡凌墟喊道。
这明军士兵一听也是来了兴趣,你南澳水师的士兵能来到这儿?真是滑稽。
“这是令牌。”将南澳水师令牌扔出,那岸上的明军将士将其押解至大营。
守备将领施昆看到南澳水师的令牌也是吃惊,叫手下把人带进大营。
一见面,郑建州伸向胸口想将信件掏出,却是差点吓死,那信件并不在自己身上。
只好掏出南澳水师令牌,说道:“南澳水师被荷兰人袭击。虽然是击退,但范把总和十几名将领阵亡牺牲。上面派遣吾等前来通告,却是遭遇海难。”
施昆接过令牌,又听郑建州这么一说,也是半信半疑,说道:“你是说你们几人是来通知厦门守将做好战争准备?”
“是的。荷兰人的海上力量,纠结了异教徒那些古怪力量,虽然是将主心骨击杀,击退这一次袭击。但也损失重大,无力再战。”郑建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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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昆看着郑建州的眼睛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拿起一封信件说道:“可是,刘香已经联合了荷兰人,大举进攻我泉州港口。不说别的,光是港口舰队就差些全都炮击轰沉。”
“海盗能炮击港口?”郑建州问道。
“不是炮击,是袭击,一群不怕死的冲锋队伍,强行突破海上封锁,差些将造成大祸。好在火炮攻势将之驱逐。”施昆叫手下押来一个刘香部下。
让郑建州几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个俘虏全身都被黄线绑着,额头处还贴了一张黄符,不知道的还以为道士降伏的僵尸。
只见一名副将拿起大刀便往俘虏身上砍去。直接砍出露骨的伤痕,却不见有丝毫的血迹流出。
扯下黄符,那个海盗嚣张无比,对着施昆大放厥词,骂道:“你这厮不知好歹!这海上真正的主人乃是我大首领,如今劝汝不详,死后见了阎王可是要下十八重地狱!”
“放肆!”
“哈哈哈……不知好歹,不知好歹的,是你们这些朝庭的走狗!是你们,把我们逼得只有当海盗,才能有活路!”那个海盗放声大笑,丝毫不将大明将领放在眼里。
“好,拖下去斩了!”施昆暴怒,直接要将那人斩首。
“哈哈哈……终究是落日的余晖,你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海盗仰天长笑,被两名士兵架了出去。
“这些海盗现在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到了这里,竟然还敢大放厥词!那荷兰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弄了一群活僵尸。杀一个就得出动十几人。甚至一些锐器,根本造不成伤害。”施昆来回跺步,怒火渐消。
“将军可是知那荷兰人掌握了海上的一些力量?”褚典问。
“知道,不成大事儿。当年秦时渡海仙人,曾是留下禁制。太祖皇帝设下海禁也多是为了防御海患。只是怕,青田先生也没料到会有强敌自海上而来。”施昆又指着地图,叹息道。
“将军认为,如若此次与荷兰海军开战胜率几何?”郑建州问出重点。
“如若与荷兰人开战,定当举大明全部水师之力。加以步兵骑兵守住沿海,则有退敌之能但无追击之力。若是永乐时,莫说荷兰人,既使是加上西班牙人、倭国人也绝非我大明水师敌手。只是时不复往兮,难啊,难啊。”施昆摇头说道。
“绝非力敌?”
“绝不可力敌,虽然我军也能装有红夷大炮,也能制造。但大多水师舰船,装的也都是自制铁铳火器,其射程,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施昆摇摇头,心中有些无奈。
“所以,我们这依旧只有人数优势?”郑建州低头沉思。
“对。只能防,不可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