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圈内的报纸,就放在医务室的门旁,这看起来像是一封信箱,但是没有放在教堂外面,而是放在医务室旁边。
“身毒的苦修者被长者断了四肢?这份报纸我能拿出来看看吗?”孤山客指着那份报纸问着神职人员。
“可以,但是里面的报纸你不可以拿出来。信箱旁边的报刊你可以随意拿取,但看过后至少将他焚烧,或是放入信箱里,会有专门人员过来处理。”一个穿着长袍的神职人员从一旁诊断室里走出来,周围的神职人员对他都是很尊重。
“哦,我会照你说的话做。”孤山客满口答应着,然后听见那个长袍神职人员和负责医务室职责的神职父说了些什么。
尽管他们的交流很隐蔽,但加尔力·盖文还是隐约间能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事实上自从城墙上出来后,他一直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素质都在隐隐增强。
只听见那长袍神职人员说:“刚刚得到消息,先祖太利夏在尼法提斯山上被‘黑暗’杀死,据骑士传递的消息,尤烈儿在管理太阳时遭到了袭击。”
神父的声音倒是有些奇特,时而如儿童纯粹无邪,时而苍老充满睿智:“上帝会保佑你我无碍,保持真正的信仰。不能让这里被入侵占领,外面的人会对这里产生错误认知逻辑。”
“信仰会将他们吸引过来,林子另一面的‘祂’和这里埋葬着祂似乎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长袍神职人员隐约看着医务室,木门紧闭猫眼里的视线清晰无比。
很明显门后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加尔力·盖文清晰的感觉到他在恐惧着什么。
孤山客也是粗略的看完了报纸,将报纸折叠放在信箱里。手刚一欲伸进去便被长袍神职人员握住手腕,说道:“放在门缝里灼烧就行了,木门是特制的不用担心会被引燃。”
说完一把火点燃报纸,塞在门缝下面。
“肯特公要在里面待上几个小时左右,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只能劳烦你们守在门外。”长袍神职人员声音无比平静的说,这让加尔力·盖文有些疑惑,他是医务室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情都是其他神职人员处理的,基本上都没有出过诊断室里。
“要我们所有人待在这外面的吗?”孤山客望着往屋里飞去烟雾的问道。
“是的,太少的人肯特公见到‘祂’会有危险,太多的人‘祂’不会理会。除非发生了战争,否则别说了我们,就算是主教也没有资格接触。”长袍人员转身向教堂后面,医务室本来就是靠在教堂靠后面的。
再往后面就是一片荒地,具体是什么加尔力·盖文一众人也不知道,毕竟谁没事儿在宗教建筑里面乱闯?况且,有几个神父在这附近值守,根本进不了后面去。
“好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罗特尔有些后怕,就像是待在走廊里面,好生生的眼前一黑被抓去了外面,还差点交待了那里。
“不会,你有没有杀死过虫子?”神职人员问。
不知怎么的,一阵冷风袭来,罗特尔和迈克等人打了一个冷颤,看着眼前的事物也多了一层灰暗。
“没有,我们当时都不敢乱动,周围全是一些奇怪的树木,没有虫子,迷雾在树木中渗出,我们直到逃到宗教遗址才安全。”加尔力·盖文非常自信,没有杀死任何一个虫子。
巴掌大的毒虫,想杀也得掂量掂量血清是否够用。教堂里的血清药物,更是古怪的很,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就是没有正常颜色的血清。
“那就好,不会有危险的。”神职人员也向众人保证没有危险会降临。
“如果杀了虫子会遭到反噬吗?”孤山客望着地上的燃烧的报纸,恢复了些许神智,问着神职人员。
神职人员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昆虫是‘祂’对死者的尊重,植物是‘祂’对生者的安抚。上帝的权柄代表不了万灵的死亡,所行之处皆是亡灵的沉吟。”
“嗨!有人在吗?”肯特公在房间里走动,无论怎么找着出口,都是没有找到那扇门。
这医务室面积很小,本来就没有几步走的距离,但是现在走了十几分钟连门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迷雾不断从未知方向渗透过来,灰雾蒙蒙覆盖在地板上,奇怪的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地板,那些虫子张牙舞爪的汇聚向肯特公。
肯特公大吃一惊,连忙上床上进行躲避。那些虫子具有攀爬能力,但是只是聚在床底下,没有向上攀爬的意思。
灰色的雾气充斥周围的全部,视线所触及的方向皆是巴掌大小的毒虫,石质的十字架依旧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这还是那间医务室吗?毒虫每一种都能要了我的性命。”肯特公看着下面的虫子,心生畏惧。
迷雾幻化成影,一位身着明光铠,脸带着蜂虫的金属质感面具的人影从空中浮现。
“活死之人?”那个人影声音传出,即使肯特公不明白那句话的具体指意,但仍是似懂非懂的听了下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谁?”肯特公看着那亡灵,祂身下的虫子都是安静的排列,喧闹的嘶鸣声停了下来。
“十字架的固执认知并不能阻拦你们的认知腐朽,一切归于腐朽的终归于死亡。”那人影停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杆镰枪,轻轻的敲打地面,所有的虫子都化作灰雾融入那石质十字架中。
肯特公的肌肤开始干燥,像是树皮一样皱巴巴的,颜色也偏向棕色。身体对外的触感似乎已经失去,干硬的皮肤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感染全身。
直到,瞥见窗户上的玻璃倒影。
一棵生长茂盛的古树扎根在医院的床上。肯特公的记忆开始被潜意识认知编辑,内心毫无波澜,似乎是知道这是错的,但是又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原来,我一直是一棵树……”肯特公内心有些疲惫的想着,双目也是失神不再眨着。
“咔嚓……”
镰枪砍断了玻璃里的树木,身上的皮肤像是粘上的泥块一样,掉落身体,落入迷雾中被昆虫啃食着。
咚咚咚咚咚……
木门上的十字架剧烈的晃动着,那个长袍神职人员也已经不见了踪影。神父念着对于亡灵的经文,面朝着医务室的后面。
“里面有人在说话?”加尔力·盖文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就是从医务室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