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进去阻止？”

“是祸是福自挡不住，我们干我们的事情，他们做他们是事情。穿上玩偶服，我布下一个幻阵，又不是要真身进去。”江道离像是变魔术似的，取出两套玩偶服。

实际上是锁定现实身体，防止意识灵魂浸染的法宝，古代的铁面装甲，有些像是特摄局的产物。

“汉·王土，秦·皇天，这两套甲胄，可是当初费了不少的代价，才从那个梦境之中得到了这个。”江道离将汉·王土甲胄递出。

“有些原因，冥河惧怕这种连带关系。”

幻阵成，两人入梦，甲胄模仿着他们的行为意识，整体无异，却对着那些窥视的梦怨有着强大的洞察力。

秦戟，汉刀煞是威风，灵魂出，见那道路却比真实多了几分真实。

大庭门前没有安保，大庭里面却是人流涌动，他们都是祭品，董铭献祭冥河，曲婉婷献祭三屠神的祭品。

看那舞台上扭动的身影，万里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际。少数的彩灯，照亮了那些暗处未被察觉的眼睛。

它们没有隐藏，一直站在那里，却是无人可以察觉。它们的瞳孔中倒映着那台上舞动而又扭曲的身影。

十八尊罗汉金象守在庭院四方，童铭坐在了一高座之上，摇晃着高酒杯:“她们都是上好的祭品，来我这里工作是她们的福气，想要离开可以，但是起码得付了培养她们所用的费用。”

“一群下贱的动物，他们自己的价值就是被屠杀，被剥夺。你的冥河，我的屠神，共同参悟了下一个时代的……”

“下一个时代或许是绝对的资本主义，也可能是灭绝主义。人类是有着自杀倾向的文明，这是被梦怨公认的。”江道离的声音响起，手里拿着一颗珠子。

周泰安手里握着星天群罗剑，他嗅到了两个令他厌恶的气息:“你们身上的血腥味儿让我觉得恶心。”

“十八座金像？十八具尸体！我……”

“想杀了她们？那就杀了呗。这里是梦境，屠神就是那条狗，冥河想要浸染整本《西游记》，大衍·梦主与释迦牟尼的赌局，吴承恩与少林五祖定下了必杀的局，却因一个槽粕汉子，成了必输之局！”江道，你厌恶无比:

“三百年前，大衍·苍生主本要归化成人，却被那个糟粕汉子带走了部份意识！可笑，我却因冥河的篡夺，跌入梦境，半梦半醒，如似鬼怪！可笑那人却是得了富贵！受了庇护，可真是令人不爽啊！”

曲婉婷被周泰安长剑抵身:“你们知道我是……”

啪！

周泰安一脚踹飞，剑刃断臂，指着一处影子:“要么你现在吞了她们，江先生再杀了你，要么我杀了它们，你再被冥河杀死！”

屠神从阴影中走出它的眼睛一直在顶替着四周，十八具尸体罗汉刚一动弹，便被水波碾压的成了粉尘。

江道离祭出长江古碑将之递出:“这个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如果我浸染成了梦怨，用这个杀死我。长江的魂，归于长江。已死之人，归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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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安接过，只见江道离抽下自己一条臂膀，那血迹淋淋却是化做了重锏，屠神将那曲婉婷啃食的尸骨寒光，董铭却是刚一起身，便被长剑抵住了脖子:“你究竟是谁！你身上的腐臭气味儿，我好像在哪里遇见过。”

“见识过我的人多了，你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大恶之人。莫非要和那个杀人犯同流合污吗？”董铭平静问着。

“杀人？哪个人见到这种场面还能淡定？而且你似是知道这里是梦境，那么问题就来了，你的立场，就是敌对。我不杀人，但更不可能让敌人杀死我，而我却还是无动于衷。”黄天丧祭坛出，周泰安手上黄雾缠绕:

“与其便宜了敌人，不如你先成为我的祭品，总归一个死字！”

皮肉烂，白骨散，那灵魂在恐惧尖叫之中熄灭虚无:“师傅说的对，战场上，只要是敌人就不能留手，无论对方是谁。”

江道离单手挥锏打出了无数的残影，那男女犬三首的梦怨，化为一滩肉泥:

“恐惧？你刚才是在给我灌输你的恐惧梦境？带回了某样的东西污染了世界？真像是那帮西游二道贩子！”

“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不如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恐惧。你明知道来这里的后果，他们也知道那些疯狂之事背后的代价，你可以选择不来，他们也可以选择避免，然而你来了这里，死在了我的手中，他们制造了烈狱，将整个世界推向了地狱！随意可改，却无可拯救！想改便改，却结局注定！”江道离留下了一个犬首，大无限神术层层崩裂它的皮肤身体:

“无论你做什么都结局已定，那就是死在这里。无论文明意识生命做什么结果已成，那就是在黑暗之中，被吞食殆尽！哈哈哈哈……”

江道离将手臂接上，一辆黑色车辆却是迷失了进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法力抓住车辆，于地下连人共同磨成粉粒。

来到周泰安身旁，右手一捂将一把粉粒连汁儿带液堵入口中，然后自己取出一个铜碗，将所有血肉粥吞入口中:

“真是奇了，你什么时候也遭了浸染？想想你在遇到第一只梦怨之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然后，抹除那一切关联，并彻底忘记。血肉粥只能以灵魂抑制浸染，却永远无法完成救赎。”江道离大口喘着粗气。

周泰安只觉得一阵血腥，恶心然后强行厌下:“灵魂？不是人肉。”

“本来就不是人肉。那玩意儿，只会加重浸染程度。”

“轰！”一发大神术下去，那舞台上人纷纷破裂消散。

“你杀了他们！”周泰安震惊。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人！我们的数量在减少，而它们从未停止过增加！”江道离一个响指，回到了现实。

轰！

大庭之中，热风袭面，看那火光冲天:“看吧！又能活多少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