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受封骠骑大将军、太子少傅

屈尊归来 周公成子 3534 字 11天前

他们分别介绍了赵国珍的能力,玄宗经过一番思考,最终听从了建议,下诏任命赵国珍为当地少数民族首领担任地方长官,以夷治夷。赵国珍因此被任命为黔州都督府都督。

此时,唐玄宗李隆基的心中又涌起一丝忧虑,仿若一片阴云,遮住了心中的阳光。他深知一个人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很容易成为又一个南诏,如一颗失控的炮弹,对大唐造成难以估量的威胁,如洪水猛兽,可瞬间摧毁一切。于是,他决定派可靠之臣去监军。他的脑海中开始思索合适的人选,突然,一位心怀天下、智谋过人的谋士浮现在他的眼前——江浩然。唐玄宗李隆基想起在曲江池的那场盛宴上,江浩然怀揣着对大唐命运的深切忧虑,向他呈过“消藩镇割据改革”的密奏。那密奏的纸张仿佛承载着大唐的未来,每一个字都倾注了江浩然的心血,如点点繁星,汇聚成璀璨的银河。玄宗心中不禁感叹:“朕只着眼前歌舞升平的景象,对自己亲手缔造的大唐盛世依旧充满自信,总是怕这改革会触动藩镇利益,恐引发动乱,难以施行。但他提出的在军队中设立政吏处(监军使)的建议,在十大节度使中推广设立监军使,是初见成效的。”然而,那派去范阳等镇的三名监军使,却异口同声地夸安禄山的好,这让玄宗心中不禁怀疑他们是否被安禄山收买,仿若心中被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深知人心险恶,暗自思忖:“看来得防着点这个东北方向。”此时正值八月,离安禄山十二月起兵仅有四个月的时间。从南诏用兵失败中,唐玄宗李隆基才惊觉要防范安禄山,然而,一切都似乎已经太晚了,命运的车轮已滚滚向前,难以阻挡。

想到这里,唐玄宗李隆基如从一场噩梦中突然惊醒,他高声喊道:“江爱卿上前一步。”江浩然听到召唤,赶忙向皇帝行完跪拜之礼,然后起身,迈着沉稳有力、坚定自信的步伐走到唐玄宗李隆基的面前。他身姿挺拔,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在风雨之中,不惧狂风暴雨的侵袭;目光坚定,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对大唐皇帝的忠诚与对未来的希望,那希望之光如灯塔,照亮着前行的道路。他的心中既有对大唐江山命运的担忧,那担忧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却也无法压垮他的信念;又有一展抱负的渴望,这渴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永不熄灭。唐玄宗李隆基凝视着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缓缓开口道:“江爱卿,朕把爱卿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了,现在我大唐内忧外患,天宝战争打了几年,一场未获胜,消耗国库钱粮不说,我大唐前后竟然损兵折将,战死二十几万优秀的将士,怎能不让朕心痛啊!”唐玄宗李隆基说完,又狠狠地看了一眼杨国忠,杨国忠知道兵败有责,心中有愧,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皇帝,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唐玄宗李隆基接着说道:“而今南诏又犯境,有取黔州和成都平原之势,吐蕃又在西南边境陈兵六十多万,如他们两军合在一处,我大唐西南半壁江山不保,吐蕃在青海湖又陈兵三十多万,有下陇西直取长安之险,如挥师南下不日可抵成都,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川西平原危矣。”说到此处,唐玄宗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道:“江爱卿听封:今有翰林学士江浩然,忠心耿耿,谋略非凡。特加封黔蜀骠骑大将军,委以防御吐蕃、戍守边疆之重任。领太子少傅之衔,为太子之师,表率群僚。任剑南节度使监军使与岭南节度使监军使,整肃军纪,保境安民。其麾下副使,准予爱卿提名举荐,以贤能者佐之。朕复赐上方宝剑,许爱卿便宜行事,有先斩后奏之特权。望爱卿殚精竭虑,扬我大唐国威,护我山河安宁。钦此!”

高力士大将军闻言,立刻安排下诏书。黔蜀骠骑大将军(从一品)、太子少傅(从二品)、剑南节度使监军使与岭南节度使监军使(正三品),另外还赐上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唐玄宗李隆基一口气加封江浩然四个品级如此高的官职,特别是兼剑南节度使监军使,以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之下,再也作不了弊了。这太子少傅之衔,为太子之师,皇帝这是要培养江浩然成为相位接班人。此消息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朝堂之上激起千层浪。杨国忠闻之,心中大惊,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万分,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道:“殿下,不可呀,这个封赐太重了!”玄宗怒喝道:“住嘴吧,哼!江爱卿为肤出谋献策,献方略改革十大节度使,潜朕下江南微服私访,查贪官,征赋税,平叛乱,出使龟兹、突厥等国稳住西北门户,那一件不比你功劳大十倍?我要早派他去讨伐南诏,战死的二十万将士是南蛮人,不是我大唐将士!你除了贪吃喝嫖赌之能事,还能做什么?如果这次江爱卿平叛成功,回朝接你的位子。”唐玄宗李隆基又把杨国忠训斥了一番,那言辞如锋利刀刃,直刺杨国忠心窝。杨国忠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若坠入无尽黑暗深渊,深知自己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只能站在原地发呆,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昔日的威风早已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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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李隆基向高力士使了个眼色,而后压低声音说道:“一会退朝后,把江爱卿和他一家子带来聚聚,朕要面授机宜。”待众人散去,高力士轻步走到江浩然身旁,和声说道:“江太傅,请随我来,陛下有要事与大人商议。”他们徐步来到花萼相辉楼国宴厅的一间奢华包间,门上高悬一匾,上书“和衷将相”四个大字,笔力雄浑,仿若诉说着往昔将相齐心的辉煌岁月。江浩然抬眸望见此匾,心中微微颤动,似有所悟,仿若感受到了玄宗对他的殷切期许与深沉信任,那信任如暖阳,驱散他心中些许阴霾。高力士轻声道:“江太傅您先进去,圣上与娘娘正在里面等候,老奴这就去迎接大人的家眷。”说罢,侍女便引领江浩然踏入包间。唐玄宗李隆基见江浩然前来,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去大半,犹如乌云破开,阳光倾洒,心中满是欢喜,连忙说道:“来,爱卿,老规矩坐朕左边。”杨贵妃美目流转,看了一眼江浩然,又向皇帝打趣道:“叫爱卿都生疏了啊,依我看,叫义子才是。唉,只是子父君臣有别,还是称卿更为妥当。”江浩然赶忙向皇上行礼,唐玄宗李隆基微笑着说道:“平身,平身,既是一家人,无需多礼。”江浩然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袍,款步向前,撩袍跪地,向贵妃娘娘行礼,他的眼神诚挚而恭敬,仿若面对神只,口中恭敬说道:“义母大人在上,受孩儿一拜!义母娘娘恰似春日盛绽之繁花,绚烂明艳,芬芳馥郁,永驻人间;又若南山巍峨之苍松,翠色欲滴,经霜犹茂,坚毅不拔。愿义母娘娘起居安适,无病无灾,岁岁宁和;盼娘娘洪福齐天,祥乐常伴,善喜盈怀。此皆孩儿心底诚挚祈愿,望娘娘垂怜,青春不老,福寿康宁,恩泽万世,永享尊荣。”这一番颂词如潺潺溪流,温润而深情,杨贵妃听后,心花怒放,喜笑颜开,仿若春日牡丹盛绽,娇艳绝伦,忙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说罢,她伸出柔荑,将江浩然搀扶而起,又道:“快入坐吧,与你义父多聊聊。”因杨贵妃收江浩然为义子,他这般称呼自是合情合理。贵妃继而叹道:“那南诏小国着实可恶,竟把圣上气得好几晚都难以成眠。”杨贵妃不经意间提及南诏,唐玄宗李隆基闻之,心中伤痛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暗自咬牙,心中暗暗骂道:“将帅无能,累及三军。”这一切皆因你那庸碌无能的族兄所致,可又不便当面发作,生怕惹得杨贵妃不悦,以致她负气回娘家。在这江浩然面前,若是如此,实难收场。无奈之下,唐玄宗李隆基只能默默叹息,愁绪满面,那原本的些许欢颜也消失不见。

此时,高力士匆匆而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手中拂尘轻轻一挥,朗声道:“圣上娘娘,且看老奴把谁带来了?小机灵鬼,出来吧!”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如灵动的小鹿,从高力士的袍间跃出。她一头金发,在烛光映照下闪耀着如阳光般的璀璨光芒;鼻子高挺,仿若精巧的玉峰;双眸湛蓝,恰似深邃的湖水,波光粼粼,一眼便知是龟兹女子与汉族男子结合的聪慧结晶。此女正是江浩然与胡姬的爱女。她蹦蹦跳跳地来到杨贵妃身畔,毫无怯意,如灵雀归巢般爬上杨贵妃的大腿,在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娇声说道:“义阿婆,多日不见,夷蝉儿对您思念甚切!”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仿若银铃在风中摇曳,驱散了包间内些许沉闷的气息。

胡姬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般行至杨贵妃身前,盈盈下拜,朱唇轻启:“贵妃婆婆万福金安。贵妃之容,仿若瑶台仙子临世,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愿贵妃娘娘岁岁欢愉,青春永驻,恩宠长在,福泽深厚。能得瞻娘娘圣容,如沐春风,实乃此生之幸也。”小乔儿亦上前,向贵妃娘娘与唐玄宗李隆基行礼问安,她的动作优雅大方,如行云流水,尽显名门闺秀的温婉娴静。众人礼毕,各自入席就座。

此刻,皇帝的心情稍有好转,他的目光落在那可爱俏皮的小夷蝉身上,眼中泛起一丝慈爱,微笑着伸出手,柔声道:“来,小夷蝉,让义阿公抱抱。”小夷蝉却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调皮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义阿公的胡子会扎人。”言罢,她将杨贵妃抱得更紧,仿若找到了世间最安全的港湾,生怕被人夺去。江浩然见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既觉好笑又有几分无奈,只得说道:“乖女儿,快下来,莫要累着义阿婆,她忙碌了一日。”胡姬闻言,赶忙上前,轻轻将女儿抱入怀中。

高力士则在席间穿梭忙碌,他手持酒壶,如灵动的舞者,轻盈地为众人斟酒,时而停下脚步,与小夷蝉逗趣几句。见皇帝与娘娘展露笑颜,他的心中亦满是欣慰,暗自思忖:这宫廷之中,虽权势倾轧,纷争不断,但此刻这异姓一家的和乐之景,仿若黑暗中的璀璨星辰,胜过那些因名利而争得头破血流、血脉相残的皇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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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然抬眼环顾四周,华烛高照,光影摇曳,然而众人的欢声笑语却似被一层无形的纱幕隔绝在外,他心间满是欲语还休的烦闷。与皇帝对饮,那酒液入喉,只觉苦涩中带着一丝辛辣,恰似他此刻复杂的心境。他微微侧目,瞥见小乔儿独自坐那蛾眉轻蹙,眼神中透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仿若一朵在幽暗中默默凋零的小花。江浩然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愧疚的涟漪,思绪飘回到与胡姬有了孩子的那一刻,他深知这对小乔儿而言,是一道深深刺痛心灵的伤口。

唐玄宗李隆基仿若洞若观火,敏锐地捕捉到江浩然的黯然神伤,他轻轻放下酒杯,杯盏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寂静。皇帝语重心长地说道:“爱卿,大娘子来京城也有些年头了,怎不见有喜讯传出?朕思量着,许是女方有些阻碍。朕宫中的一位老御医,有一祖传秘方,专治不孕不育之症。若服下几副,朕再安排去华清池泡上一个月送子泉,不出三月,定能有所成效,让她的腹中有喜。爱卿啊,你且与胡姬暂且分房,多些时日陪伴大娘子才是。”江浩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连忙说道:“真能如此?那微臣多谢皇上隆恩!”此刻,他对皇帝圣上的称呼已悄然改变,这一声“皇上”,饱含着更深的敬意与亲近。江浩然望着皇帝,心中暗自思忖:皇上虽身处万民敬仰之位,然其内心的重荷,又岂是常人所能堪?这宫廷之中,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暗流涌动,人心叵测。他信任之人如过江之鲫,然真心相托、不离不弃者,又能有几人?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日,那些曾受恩宠之人,会如反噬之狼,将背叛的利刃刺向他,哪怕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亦可能在利益的诱惑下迷失本心。江浩然紧了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暗暗发誓,哪怕拼尽全身之力,哪怕要挑战那不可能之境,也要为这位义父分担肩上的千钧重担,成为他在这风雨飘摇中的坚实依靠,报答那情深似海的知遇大恩。

小乔儿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她本就生性内敛,不善言辞,此时更是将满心的情思都深埋心底。她的目光落在胡姬与杨贵妃身上,只见她们似两只欢快的彩蝶,在歌舞的花丛中肆意翩跹,笑语盈盈,仿佛世间的一切忧愁都与她们绝缘。小乔儿轻轻叹了口气,将小夷蝉温柔地揽入怀中,轻声细语地说道:“蝉儿乖,莫要惊扰了阿娘和义阿婆的雅兴。”说着,她用象牙箸夹起一块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鹿肉,那鹿肉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若一块珍贵的红玉。她将鹿肉递到小夷蝉嘴边,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来,宝贝,张口,大娘喂你。这鹿肉可是滋补好物,多吃些,便能生血长高,出落得越发水灵可爱。”小夷蝉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乖巧地点点头,张开粉嫩的小嘴。

胡姬平日沉醉于歌舞的奇妙世界,那悠扬的旋律、灵动的舞姿,如同有着致命魔力的旋涡,将她的大部分时光都无情地吞噬。她陪伴小夷蝉的时间,就像那掌心的细沙,寥寥无几。因而小夷蝉的一日三餐、起居洗漱、教她四书五经、写字等,皆由小乔儿悉心照料。久而久之,小夷蝉对小乔儿自是亲昵非常,与自己的生母胡姬反倒略显生疏。此刻,小夷蝉那粉嫩的小手指,如同指向宝藏的魔法棒,指向不远处那一堆琳琅满目的水果。她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娘,我要吃那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其中圆圆的果实。侍女心领神会,莲步轻移,端来一盆荔枝。那荔枝外壳红若丹砂,颗颗饱满,仿若燃烧的小火球。侍女轻声问道:“小郡主,是不是这个呀?”小夷蝉兴奋地小手一挥,抓起几颗荔枝,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小乔儿见状,赶忙轻轻拦下,嗔怪道:“傻闺女,这荔枝需先去皮方可食用,莫要心急。”说罢,她纤细的手指熟练地剥开荔枝那粗糙的外壳,露出里面晶莹剔透、如羊脂玉般的果肉,喂给小夷蝉吃了五颗,便温柔地制止道:“不可再吃了,这荔枝性温,多食易上火,还会致脾胃不适。”小夷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珠一转,那小手指又指向水果台的另一处,说道:“大娘,我要吃那个长毛毛的。”侍女微微一笑,知晓她要的是猕猴桃。这次侍女特意将猕猴桃的皮仔细削去,生怕那毛茸茸的外皮扎伤小郡主娇嫩的小手。她将削好的猕猴桃端到小夷蝉面前,像展示稀世珍宝般轻轻晃动,柔声道:“小郡主,可是这个呀?”小夷蝉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死死地盯着那盘子,趁侍女一个不注意,如一只敏捷的小松鼠,迅速抓过一个猕猴桃就往嘴里塞。高力士正巧走来,见状赶忙加快脚步,伸出手在小夷蝉背上轻轻拍着,口中念叨着:“小乖乖,慢点吃,莫要噎着了。”

江浩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仿若被春日的暖阳轻柔地包裹。他看着小乔儿对小夷蝉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疼爱,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乔儿不愧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女子,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一言一行中的睿智,尽显贤妻良母的风范。若是换作胡姬照料孩子,恐怕会是另一番手忙脚乱的景象。唉,这世间之人,又有谁能堪称完美无缺呢?他的思绪悠悠飘荡,又回想起往昔的点点滴滴,若是没有皇帝与娘娘的慈悲恩赐,自己这一家人又怎会有如今这和乐美满的生活?想到此处,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目光诚挚而炽热,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朗声道:“乔儿、胡姬二位夫人,且看今日这阖家团圆之盛景,祥光仿若自天际倾洒,瑞气似祥龙环绕周身,此皆仰仗皇上的浩荡圣恩与贵妃娘娘的慈悲厚泽。来,请二位夫人起身,让我们满怀着崇敬与感激,共举这美酒琼浆,虔诚祈愿皇上龙体康泰,如巍峨泰山,永镇山河;国运昌盛兴隆。亦愿贵妃娘娘青春永驻,容颜如春日繁花,永不凋零;福泽深厚,恩泽似甘霖普降,惠及万民。”言罢,二位夫人纷纷起身,手中的酒杯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光芒,他们的声音饱含着对大唐未来的热切祈愿与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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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灯初上的席间,唐玄宗李隆基与江浩然,杯盏交错,却难掩李隆基眉宇间的郁郁之色。他嘴角虽勉强噙着一丝微笑,可江浩然那洞察人心的双眸,又怎会被这表象所迷惑?皇帝内心的愁绪,恰似那幽深得不见底的古井,隐秘而深沉,又怎能逃过他的法眼。唐玄宗李隆基数次欲启唇倾诉,却又将话咽下,他深知当下人多耳杂,非商讨军国大事的时机,只盼着待众人酒足饭饱,设法遣走杨贵妃,再与江浩然畅所欲言。

唐玄宗李隆基轻咳几声,意图引起杨贵妃的注意,然后想把她们支走,奈何那杨贵妃正与胡姬沉醉于歌舞编排的热烈探讨之中,对皇帝的咳声置若罔闻。李隆基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只得转向江浩然,举起酒杯欲敬酒,却瞥见江浩然的杯子空空如也。他顿时提高了声调,一边眨眼,一边高声唤道:“高大将军,酒怎又空了?”那侍女听闻,如受惊的小鹿般匆匆奔出取酒,高力士亦赶忙紧随其后,口中不住念叨:“快,快,莫要耽搁!”想当年曲江池畔的盛宴,皇帝与江浩然的酒量如海,令高力士惊愕万分,竟一时忘却斟酒,遭皇帝严厉斥责。今日,眼见这一片看似其乐融融之景,高力士又因常去逗弄小夷蝉,竟重蹈覆辙。可怜那太监之职,仿若行走于刀刃之上,伴君如伴虎,皇帝欢喜时,方能陪着乐呵片刻;皇帝烦闷时,却得绞尽脑汁排忧解难。高力士一生侍奉君主,忠心不二,恰似那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蜡烛,无亲儿亲女,唯将那忠诚进行到底。

唐玄宗李隆基是用这个空杯机会,向高力士眨眨眼,去应付几个女人,高力士陪皇帝在各种场会,这种把戏怎么可能不领会呢,他必须要装傻充愣,装的真一点,要说演员,高力士绝对是鼻祖。高力士捧着几坛酒,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奔入厅内,手法娴熟地开坛倒酒。李隆基见状,对高力士吩咐道:“大将军切莫忘了江太傅的恩情,朕今日特许你饮酒,去斟一杯,先敬下江太傅。”高力士闻得有酒可饮,兴奋地一挥衣袖,那伶俐的侍女赶忙斟满一杯酒,递至他手中。高力士先是毕恭毕敬地向皇帝敬酒,李隆基佯嗔道:“哎呀,敬朕作甚,你当敬的是江太傅。”高力士忙不迭地转身,他双手捧起那金色酒壶,为江浩然斟满酒杯,双手颤抖着举起酒杯,口中连连致歉:“江太傅,本公失职,方才和小孩子贪玩,竟疏忽了斟酒之事,还望太傅海涵,本公敬您一杯,愿西南经略大业顺遂,不辜负圣上期望。”言罢,一饮而尽。”江浩然赶忙谦逊回应:“高爷言重了,您事无巨细皆悉心照料,实乃辛苦至极。”随后,他又依次向二位夫人敬酒,路过小夷蝉身旁时,终是按捺不住,轻轻捏了捏她那粉嫩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