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今朕与娘娘敬大将军一家美酒。朕将大唐西南半壁江山之安危托付于卿,实因深知卿之忠义与贤能。朕与娘娘亦不敢奢望卿等此番出征能获全胜之勋,唯愿卿可保西陲边境宁定无虞,护我大唐百姓免遭烽火涂炭。”唐玄宗李隆基端起酒盏,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直视江浩然,那酒液在盏中微微晃动,似也在为这凝重的氛围而震颤。
江浩然明悉此去西南征战,责任重于泰山,仿若肩扛大唐半壁之天,不敢有丝毫懈怠。言罢,江浩然转首望向两位夫人,小乔儿温婉端庄,胡姬则透着一股别样的飒爽,还有那懵懂天真的小玄子。他轻声道:“乔儿,胡姬、小玄子,明日吾等一家人便要踏上这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征程,此刻且让我一家人等共敬皇上与义母娘娘。愿皇上圣德昭彰,如那高悬天际、永恒闪耀的北辰,引领我大唐冲破重重阴霾,重归光明正道;愿义母娘娘慈恩浩荡,如那清甜甘冽、长流不息的醴泉,福泽我大唐后宫祥和安宁。大唐江山,根基深厚,纵遇惊涛骇浪,亦必有忠臣义士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臣浩然承蒙圣恩眷顾,得以率家人奔赴国难。此去必当如绝世利剑出鞘,锋芒所向,尽驱边患于域外,牢筑安宁于边陲。皇上与娘娘洪福齐天,威德加身,定能庇佑吾等顺遂凯旋。待他日归来之时,愿呈太平盛景于御前,君臣再举庆功佳酿,同贺大唐伟大复兴之喜。”说罢,江浩然率先举杯,其余众人亦纷纷效仿,一时间,杯盏交错,叮当作响,似奏响了一曲出征的壮歌。
状元府,那原本是王爷府雕梁画栋之中,气氛本就因着大唐局势的微妙而略显凝重。小夷蝉似是全然不知这凝重从何而来,她灵动的眼眸只盯着小乔儿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在烛光的映照下,酒液波光粼粼,宛如盛着一泓诱人的秋水。说时迟那时快,小夷蝉如一只敏捷的小雀儿,猛地从小乔儿手中夺过酒杯,清脆的童声在殿内响起:“义阿婆,蝉儿和爹爹要去远方了,敬义阿婆一杯酒,祝义阿婆永远是蝉儿的义阿婆。”她的话语天真无邪,却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杨贵妃坐在一旁,那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眼中的一丝落寞与忧愁。她对大唐如今的危局虽只是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可这小夷蝉的话语,却似不祥的谶语,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酸涩,那感觉直逼咽喉,却欲哭无泪。她强颜欢笑,轻声说道:“乖,蝉儿,阿婆永远都是蝉儿的阿婆。”
小夷蝉好奇地将酒杯凑近唇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一舔那酒液。刹那间,辛辣之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口腔中泛滥开来,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小嘴张得大大的,舌尖伸出,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嘹亮而委屈:“大娘辣辣辣,呜呜呜。”小乔儿心疼不已,急忙拿过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夷蝉的舌头,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杨贵妃也赶忙吩咐侍女取盐来,待盐取来后,她亲手将盐涂在小夷蝉的舌头上。不一会儿,小夷蝉的哭声渐渐止住,只余下抽抽噎噎的几声轻泣。
一旁的胡姬看到这一幕,却毫无怜惜之情,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府中回荡,似银铃碰撞,却又带着几分肆意:“谁叫你从小不学好,尝酒的。”她那模样,好似小夷蝉并非她亲生一般。小乔儿本就心中有气,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呵斥道:“你怎么这样对孩子,她才几岁?你一天到晚疯疯癫癫,不理不问孩子死活,你从哪里捡回来的?胡人就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没了一点人性。”这一番话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胡姬的心头。
胡姬一听,也急了,她双颊涨红,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反驳道:“都怪你把孩子惯成这样,小孩子不学好,这酒能尝吗?这长大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杨花水性呢。”她越说越离谱,言辞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大唐的苍穹仿若摇摇欲坠的巨幕,即将轰然崩塌,江浩然本于一侧,眼见皇帝满脸愁云密布,恰似被墨汁浸染的宣纸,那烦闷之意如汹涌的潮水即将决堤。他正搜肠刮肚,犹如在知识的瀚海中苦苦寻觅稀世珍宝,妄图觅得只言片语以慰藉君心。岂料这三个女子仿若三把熊熊燃烧且肆意乱窜的烈火,刹那间搅得他内心仿若一锅煮沸的热粥,烦乱之意如乱麻般纠葛缠绕。江浩然目睹此景,双眉仿若两座险峻的山峰,瞬间紧紧蹙起,那声音仿若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府内的空气都瑟瑟发抖:“够了!你们可还有半分规矩,难道竟全然忘却了皇上与娘娘的尊威,这般肆意妄为,简直如脱缰的狂龙,毫无忌惮!休要再吵,此去出征,恰似踏入鬼门关,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悬着,家人之间理应如磐石般紧密相连,怎能无端生出裂隙,莫要让这等琐碎之事成为出征途中的绊脚石,阻碍我大唐的复兴之路。”其声低沉似远古巨兽的咆哮,威严若神明的宣判,如洪钟大吕般在府内激荡回响,瞬间令胡姬与小乔儿仿若被施了定身咒,戛然而止,寂静无声。虽仍有丝丝怨愤如毒蛇般在彼此的目光中蜿蜒游走,互相对视时眼神似能碰撞出火花,却也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浩然在皇帝身畔侍奉多年,岁月悠悠似长河奔腾,然唐玄宗李隆基却从未得见江浩然如此盛怒,仿若瞧见了一头平日里温顺驯服,此刻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他急忙如救火队员般挺身而出打圆场,脸上笑意盈盈,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绚烂而亲和,摆了摆手说道:“江爱卿,莫要恼怒,此皆小事一桩,仿若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掀不起什么波澜。本就是一家人,孩子天真无邪,那童言童语恰似灵动的音符,奏响的是家庭和睦的欢歌,甚是惹人怜爱。”杨贵妃亦在一旁如应声虫般附和:“正是,正是,此不过是生活的小小调味剂罢了。”
江浩然旋即转身,其动作仿若一阵旋风,迅猛而决然,再次面向唐玄宗与杨贵妃,抱拳道:“皇上,娘娘,臣仿若那手持利刃,身披重甲的无畏战神,定不会辜负圣上的殷切嘱托。西南那片土地,臣必将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全力以赴,哪怕前路荆棘丛生,恰似布满尖锐獠牙的巨兽阻拦,臣亦会如英勇的开拓者披荆斩棘,以报君恩于万一,用热血与生命扞卫大唐的锦绣山河。待平定叛乱凯旋而归之日,定当如那能工巧匠,为大唐的繁荣昌盛精心雕琢每一块基石,让大唐重新屹立于世界之巅,光芒万丈,如璀璨星辰照亮整个宇宙。”他的眼神中透着如钢铁般坚硬的坚定,似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决绝火焰,仿佛已然穿越时空的迷雾,清晰地瞧见了胜利的曙光如破晓的朝阳,在遥远的天际绚烂绽放。
唐玄宗微微颔首,那动作仿若轻轻拨动历史的琴弦,说道:“江爱卿,朕对你的信任犹如巍峨高山,坚不可摧。此去征程仿若横跨天际的银河,山高路远,艰险仿若隐藏于暗处的无数恶魔,重重叠叠。你定要如珍稀的奇花异草般悉心保重自己。倘若遭遇困境,莫要犹豫,速传消息回朝,朕定会如那遮天蔽日的神鹰,张开宽广的羽翼全力护佑,给予你最坚实的支持。”言语间,对江浩然的期许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那丝丝关切仿若春日里的细雨,轻柔地滋润着心田。
而后,宴会在一种仿若被浓雾笼罩的沉闷氛围中缓缓推进,虽众人皆努力扯动嘴角,强颜欢笑,似在脸上戴着一层虚假的面具,试图将这离别前如铅块般沉重的忧愁如挥散烟雾般暂时抛却脑后,然那如墨般漆黑,仿若能吞噬一切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大唐的每一寸土地之上,亦如恶魔的巨爪,紧紧揪住每个人的心房,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始终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皇帝看着小夷蝉,眼中满是慈爱,伸出双手,轻声说道:“小夷蝉,来,义阿公抱抱。”小夷蝉却只是撅着小嘴,奶声奶气地拒绝道:“不,我要爹爹抱抱。”小乔儿趁着这台阶,顺势将小夷蝉送到江浩然的怀里。小夷蝉一入江浩然的怀中,便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双手紧紧搂住江浩然的脖子,死活不放,小嘴在他脸上左亲亲右亲亲,好似即将面临生死离别。江浩然心中一阵绞痛,那感觉如千万根细密的针在轻轻刺着,又酸又痛。他想起自己平日忙于国事,对女儿的陪伴实在太少,疏忽了与女儿的亲近。看着女儿那童真无邪的小脸,他满心愧疚,在小夷蝉的小嘴上轻轻亲了几下。小夷蝉感受到爹爹的爱意,开心得在他怀中蹦了几下,咯咯笑道:“爹爹,蝉儿爱爹爹,爹爹不要抛下蝉儿和大娘。”
唐玄宗李隆基听到这话,不禁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府中回荡,似是想驱散这凝重的气氛。杨贵妃听了,心中却愈发难过,那难过如藤蔓般在心底缠绕生长。而胡姬听了这话,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她暗自思忖:这小蹄子竟然不说抛下亲娘,你要长大了还认我这个亲娘吗?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与不甘,可看着小夷蝉那可爱模样,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状元府,在这看似平常却又暗潮涌动的一幕之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纱所笼罩。府外的庭院中,落叶在秋风中瑟瑟飘零,似是在诉说着这大唐盛世背后隐藏的忧愁与不安。江浩然抱着小夷蝉,心中默默思索着大唐的未来,他深知眼前的平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而杨贵妃望着那摇曳的烛火,思绪飘远,她想起了往昔的繁华盛景,又担忧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胡姬则在一旁,虽仍带着几分气性,却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洒脱,只是偶尔看向小夷蝉的眼神中,仍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小乔儿守在一旁,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江浩然父女,仿佛只要她在,便能为他们抵挡一切风雨。唐玄宗李隆基坐在高位之上,看似镇定自若,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忧虑。这小小的状元府一角,恰似大唐的一个缩影,每个人都在这历史的洪流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他们的命运,也如同这风中残烛般的大唐,飘摇不定,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小主,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江浩然愈发珍惜与小夷蝉相处的时光。他会在处理完军政大事的闲暇之余,带着小夷蝉漫步于花园中。花园里繁花似锦,春日里桃花夭夭,似天边的云霞飘落人间;夏日里荷花亭亭玉立,如娇羞的少女在水中央轻舞;秋日里菊花傲霜,仿若隐逸的高士在秋风中独守高洁;冬日里梅花凌寒绽放,恰似坚韧的勇士在冰雪中坚守信念。江浩然会指着这些花朵,耐心地给小夷蝉讲述它们的名字与习性,小夷蝉则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天真的问题,父女俩的欢声笑语在花园中回荡。
而杨贵妃,也时常召小夷蝉到自己宫中。她会命宫女为小夷蝉穿上精美的服饰,那服饰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或是龙凤呈祥,或是花鸟鱼虫,一针一线皆蕴含着无尽的匠心。然后,她会与小夷蝉一同品茶。那茶是从遥远的南方运来的贡茶,茶叶在滚烫的水中舒展,散发出袅袅清香。杨贵妃会优雅地示范给小夷蝉如何品茶,小夷蝉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抿一口茶,虽然不懂其中滋味,却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那模样逗得杨贵妃忍俊不禁。
胡姬呢,虽然嘴上说要教训小夷蝉,可当看到小夷蝉那可爱的模样时,心中的气早已消了大半。她会带着小夷蝉在花园的角落玩耍,教小夷蝉一些胡人的舞蹈与音乐。小夷蝉跟着她的节奏,扭动着小身子,虽然动作略显笨拙,却充满了童真童趣。胡姬看着小夷蝉,眼中满是宠溺,那曾经的恼怒早已烟消云散。
自皇帝那次提醒江浩然多陪陪大娘子后,江浩然便知晓离别在即,出征的日子日益临近。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难眠之夜,江浩然与小乔儿终成眷属。江浩然那高大而坚毅的身躯靠近小乔儿的身体,小乔儿的心瞬间被幸福与羞涩填满,仿佛置身于一场甜美的梦境之中。她感受着彼此间独特的交融,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与契合,不禁轻唤:“夫君,莫要太过急切、轻点。”两人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澎湃而热烈,待巫山云雨激情褪去,江浩然大汗淋漓,疲惫地躺在榻上,像一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勇士卸去了全身的防备。小乔儿红着脸,用手中的红肚兜轻轻为夫君拭去汗水,心中满是对这初次亲密体验的回味,那滋味如同品尝了世间最醇厚的美酒,令她沉醉不已。稍作休憩后,小乔儿的思绪仍萦绕在方才的美好瞬间,那奇妙的感觉在心底不断蔓延,令她辗转反侧。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江浩然的胸膛,倾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那是世间最动人的旋律,撩动着她的心弦,让她的爱意愈发浓烈。她调皮地用发丝轻触江浩然的鼻孔,引得江浩然轻声嗔怪:“夫人,这是什么东西?”小乔儿娇嗔道:“夫君,我还想与你共享这甜蜜时光。”江浩然笑道:“方才已尽兴,莫要贪多。”小乔儿却不依不饶:“不嘛,夫君,我只愿此刻与你再次尽享床第乐趣。”
此后的日子里,小乔儿始终陪伴在江浩然身边,她精心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如同一盏温暖而稳定的明灯,让江浩然得以毫无牵挂地专注于家国之事。她看着江浩然与小夷蝉父女情深,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时光流转,小乔儿的身形渐渐有了变化,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小夷蝉说道:“蝉儿,你很快就会有弟弟或妹妹相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