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将军,通往赵国的几条道路已经被王贲封锁。”其中一个说道。
另一个说道:“赵军已经无法派军士前来接应,只能由吾二人带领樊将军从水路撤离。”
樊於期看了看失神中的成蟜,却已不屑于再去商议什么,直接问向赵国的向导:“如何走向水路?”
“需要从此处进入山岭,走山路,从山谷中绕过第二道山岭,顺河道走到分界河口,过了河,便是赵国境内了。”其中一个向导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箭鸣,直接射番了方才说话的赵国向导。
众人下意识地弯下腰去,警惕地看向两侧的山岗。
紧张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却未见山岗传来什么追兵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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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岗中,嬴成问向身旁的传令官:“这一箭,是谁射出去的?”
传令官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既然已经引起他们的警觉,那便传令下去,将那些兵卒尽数诛杀。”嬴成下令道。
传令官拱手领命,起身打起了旗语。
为了活捉成蟜和樊於期,嬴成特意在每条线路上安排了两拨伏兵,以消耗成蟜的近卫军,待近卫军消耗殆尽,再实施围捕,这样才能尽可能地不伤成蟜和樊於期的性命。
至于那两个赵国的向导,早被暗哨发现了,所以嬴成才亲自帅兵在此埋伏,却不知是谁放了支冷箭,使得嬴成不得不提前进攻。
“快走!”樊於期急声喊道后,护着另一个赵国向导朝着山路奔去。
在樊於期眼中,这个赵国向导已经远比成蟜更有价值。
还未等近卫军催动马匹,一轮箭矢便如蝗虫一般向他们啃噬而来。
盾牌可以挡箭,但挡左不挡右,挡人不挡马。
顿时又一片人仰马翻。
但近卫军毕竟不是普通士卒,战马被射中后,大多都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然后找到合适的掩体,伺机反击。
没被射中的仅剩百十个人,催马迅速向前,护送着成蟜和樊於期向前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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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岭上,嬴成传令,将近卫军尽数绞杀,然后亲率百名军士追击了上去。
一路狂奔,剩下的那个赵国向导指着前方的一块大石说道:“樊将军,那块大石头的后面,便是进入山岭的山路,一直走,便可以见到河道了。”
又是话音刚落,一支箭矢飞驰而来,射穿了赵国向导的头颅。
樊於期直直地盯着从马背上摔下去的尸体,心中一声怒吼:又是谁!?
不等多想,樊於期拉着成蟜的缰绳快速向那块大石头奔去。
后面的近卫军们却没有动,而是全都拔出佩剑。
为首的军士长眼神决然,高声说道:“主公、樊将军,这里仍有伏兵,就让吾等留下抵御,以便护送主公最后一程吧。”
成蟜回头看向军士长,眼神无比复杂。
樊於期却并不理会,继续拉着成蟜快速向前奔去。
绕过了大石,一条山路向山岭上延伸,樊於期拉着成蟜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