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三千禁卫军的护送下,先是回到了雍城。
赵姬依然是闷闷不乐,大概是在惦念自己的飞儿,嬴政也不好劝慰什么,只好带着赵姬一起回咸阳。
雍城的嫪毐余党早已被老世族们铲除干净,陈离也顺利完成了任务,进入了嬴政的队伍赶回都城。
路上,嬴政与李斯同坐一辆车驾,似乎又是有事要说。
“先生,这次陇西之行,你都是让寡人独自处理这些事,莫非是故意锻炼寡人的应变能力?”嬴政问道。
“呵呵。”李斯笑道,“难道王上处理的不好吗?微臣腾出时间来多诊治些伤兵,倒也乐得其所。”
嬴政轻叹了一声,说道:“虽说诸多计划都是早就商定好的,但寡人也真担心‘我军’会失利,毕竟人数的差距太大了。”
李斯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在这一点上,是有些风险,若是‘我军’提早就败了,索林他们可能还真就不会服帖的那么迅速。”
“先生不是还有第二个计划吗,是什么?”嬴政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李斯故作神秘的说道,“管余图要诊费了。”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其实李斯也只是说笑,余图的诊费价值多少,谁都说不准。
“先生,关于吕不韦,咱们是不是也该计划一下?”笑过之后,嬴政问起了政事。
“王上不是已经派蒙恬兄弟俩回去控制住了吕不韦吗,这还用计划什么?”李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嬴政却颇为认真地说道:“寡人也知道,吕不韦要是有反心,可能早就反了。但他没有反心,却不代表他的那些党羽没有反心,这庙堂,看来是要有很大的变动了。”
李斯点了点头,说道:“王上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此番对付吕不韦,势必会使与其有瓜葛的人噤若寒蝉,特别是他那三千多的宾客。”
“有没有什么办法,将那些有才华、有见识的人与那些阿谀奉承,靠钱财攀爬的人区分开呢?”嬴政皱起眉头,问道。
李斯低头想了想,说道:“看来,还是要用老套路。”
“哪一个老套路?”嬴政问道。
老套路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这次陇西之行,咱们用的是欲纵故擒之计。”李斯笑了笑,说道,“而这一次,咱们不如来个欲擒故纵。”
“欲情故纵?该如何做,说来听听。”嬴政怕李斯又提问,赶紧让他说出方案。
李斯清了清嗓子,说道:“回到咸阳之后,王上可以以嫪毐以及吕不韦之事为由,颁布一道《逐客令》,然后假意将所有非秦人士驱逐。”
“《逐客令》?”嬴政念叨了一句。
“不错。”李斯说道,“相信此举一行,那些趋炎附势之人见没了靠山,定然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迟了,没准就会被波及。”
嬴政大体明白了李斯的意思,点点头接着说道:“但那些具有真才实学,想在大秦施展拳脚的人,却会留下来再争取个机会。”
“没错。”李斯说道,“到时候,微臣只要找准时机,再奏上一本《谏逐客令》,让王上收回成命,就可以了。”
“嗯,到那时,已经离开的那些人,再想回来,却也不可能了。”嬴政补充道。
“正是。”李斯道。
“好。”嬴政点头道,“就这么办!”
商定好了策略,嬴政带着队伍不紧不慢地向前赶路。
终于这一日,一片军营呈现在禁卫军的面前。
嬴政知道那是蒙家军为了保护景窑,在此设的哨卡,于是便差人前去禀告。
不多时,蒙恬便带着一队人马迎了过来。
“王上。”蒙恬奔到近前,下马拜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