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那族长年纪,少说也是知天命之年。他阴错阳差被救往华夏,至少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十余年前……那时天下仍然纷乱,我汉人为元人奴役,地位不如猪狗。那时真有汉人能远来此地贸易?”
“最重要的是……那族长见到我时,下意识行的是揖礼。他阴错阳差被救往华夏,至少也是十余年前的事了。这十来年间他始终困守此部,行作揖礼的机会可谓寥寥。为何方才行礼之时,却是行云流水,熟稔若斯?”
朱肃这么一说,常茂、狄猛、狗儿三人,面色亦都凝重了起来。
“殿下意思是说……这族长可能是教匪假冒的?”常茂眼睛已经开始露出凶光。
“……我亦未曾想通。”朱肃道。“按理来说,教匪人手不多,又是乌合之众,该是对我们避之不及才对。”
“归附他们的番人部众,又在大肚溪边被我们杀了一部分,此时实力应该更少。”
“他们在这山上设计诈我?意欲何为?纵使只有百人,他们难道就吞得下么?”
设下计策,总该有所目的才是。但是白莲教匪的剩余实力他们是知道的,不可能敢留下来和大明硬碰硬打一仗。他们的实力不够。
也正是因此,朱肃才悍然决定提兵追击,不给他们蛊惑更多番人、发展壮大的机会。
“莫非是想下毒?”狄猛猜测道。想了一想,又觉不太可能。朱肃的吃食方才都是由他人先验过的,况且那数百亲兵,可没有吃过他们的饭食。
“莫非他们是断后之人,是想借故将我们拖在这里,好教大部队逃窜?”狗儿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