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水西彝民群情激奋,想来明日就要攻城了,如何能来得及往返应天府?”
“若是,由本王入质,以取信水西彝民,能否稳住他们,让他们先往应天陈情?”朱肃忽然道。
此话一出,狗儿、狄猛,并四周听到这话的三护卫亲军们,尽皆面色大变,狗儿与狄猛立马跪下,苦劝道:“殿下,万万不可!”
“殿下千乘之躯,安能以身犯险?水西诸部因霭翠之死,已是怒极,万一他们不顾殿下身份,殿下岂非是自蹈险地?”
“殿下三思,还请殿下万万勿有此想……殿下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又岂是水西一部所能抵偿!”
“殿下,不可……”
不过一会,朱肃身边,便已跪了一片。
“……本王何尝不知此为险计,但,不如此,如何教这西南复安……”朱肃道。见王爷没有收回意图之意,一群人更加着意苦劝,狄猛道:“殿下若着意如此,还请殿下先杀末将。陛下将殿下安危交予我等,若陷殿下于险地,末将余生何安!”
其他人亦是出口以死相劝。
“殿下,您贵为亲王,若出质一土司部落,岂不堕了我朝廷之威?”狗儿亦劝道。
“……”这话却是在理,朱肃亦犹豫起来。若是自己入水西部为质,固然很可能可以顺利稳住这些彝民,但朝廷的脸面,也要一并丢尽了。
“或许……我们可以折中一番,通过另一个部族,来劝说水西部落?”朱肃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