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明混,有酒喝,有钱赚,不香吗?何苦来和这群蠢货,蹚这么一趟浑水?
本来是有钱无权,现在好了,权没捞着,钱也丢的光了……真不知这一番折腾是为哪般。
但虽然憎恨本雅失里和阿鲁台,但阿扎失里也知道,现在自己也只能选择和他们同舟共济。他背叛大明,大明是断然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现下唯一能够挽回损失的办法,只有拿下身份金贵的大明太孙朱雄英,以其为筹码,才能为自己换得足够以弥补损失的利益。
现在的他,就宛如一个几乎输光一切的赌徒……眼里只有那个足以让他翻盘的重奖,一心要为它押下所有剩下的本钱。
“辽王,稍安勿躁……”还来不及鼓舞惊惧的本雅失里,阿鲁台就不得不先安抚躁动且失去理智的阿扎失里。“明军大营森严,第一阵失败我们已失了先机,而今士气已泄,如何再来一次?”
“况且,其他诸部明军必在驰援大宁的路上,我们不能耽搁……万一被诸部明军合围其中,就是大祸事了!”
“那你说该如何?”阿扎失里气急道。“难道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阿鲁台沉默了,凭心而论,他也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大宁。他们好不容易击溃了明军一卫,此时虽败了一阵,但是却还仍勉强有一战之力……自他阿鲁台起兵以来,何尝有这样能与明军正面对垒的时候?
此时军中已经出现了不少逃兵,若是此时逃回草原,路上再被明军一路衔尾掩杀,还不知要折损多少人手。而且草原也有贫富之分,往北面去,虽人迹罕至明军搜寻不易,但越往北也越是贫瘠。在那样的不毛之地,他要在蛰伏几年,才能再有如今这般的声势?
但……要问他能有什么办法突破明军大营那样的铜墙铁壁,他也当真毫无一点头绪。
“辽王,辽王。”见阿扎失里面上怒容越来越盛,似乎下一刻就要离开大帐,自己去和明军拼命了。深知此时还不能失去阿扎失里麾下泰宁部的阿鲁台赶紧开口,将阿扎失里劝了下来:
“今日我军之所谓大败,乃因为明军于军营中藏了数辆井阑车,于关键时候推出压制了我军射手……此系我等对明军营中虚实掌握不深所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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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这样,我们再叫来察罕,详细问问明军军营之境况,或许,此番能寻到破敌之法,也未可知呢?”
阿扎失里也并非是什么一心拼命的莽夫,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他的权势财富罢了。若能有稳妥的法子,他自然也不愿意蒙着脑袋就去拼命,闻言略一思忖,便同意了阿鲁台的建议。
阿鲁台便让人去请察罕入帐,少倾,察罕便被带进了帐子来,他抬眼看了一眼上首众人,面无表情的行了个抚胸礼:“大汗,太师,辽王。”
“察罕。”阿鲁台已收起了面上的忧虑之色,面含微笑的对察罕道:“先前你领兵断后,做的很不错、”
“伱放心,大汗和我,都知道你是忠诚的勇士。你曾经被大明俘虏的事,就此一笔勾销,你断后的功劳,我们也不会亏待,日后击破大明,我们会分你许多牛羊,和一块大大的草场。”
察罕听在耳中,却是在心里撇了撇嘴。先前阿鲁台下意识点他断后的举动,早已使得他心中对鞑靼更加绝望。不过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感激神色,低下头颅道:“大汗和太师的恩惠,察罕绝不会忘记。”
“很好。”阿鲁台点了点头,“察罕啊,我们想让你再想一想,你在明军军营中的时候,是否有发现什么破绽。”
“亦或者,对如何击败明军,你是不是有什么计策?”
“若你能助我们击溃明军,此战,便算你的头功!我会向大汗保举,让你做大宁城的达鲁花赤!”
阿鲁台的话语,让察罕心中更加不屑。若是从前,他或许会感激涕零,但在明军之时,他也受了不少戏剧、评话以及朝廷揭示草原头人的宣传手段的洗礼,安能因为这几块大饼,就感动莫名?
还大宁城的达鲁花赤……纵使拿下了大宁城,你们又如何能撑过明廷的反扑?
不过,他倒是心中一动,想起了离开明军大营时,朱雄英和常茂对他的嘱咐来。
“或许,我能够趁着现在这个机会,给大明,立下一个大大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