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利斯就如同读日记一般毫无波澜地说了出来:
“经历法利西亚内战后,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许是好友死光,也可能是熟悉的老师、爱人,甚至赐予他力量的隐秘社会都渐渐离他远去,他又没有勇气进行重锻七次,最终走向了失控。长期处于半疯半醒的状态。但很幸运……至少,你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你的转生、觉醒和成长非常顺利。”
“顺利?”
雷德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我刚刚有了记忆,腿就断掉了!我连着两天饭都没吃饱过,靠着毅力强行支撑着来来回回走了快三十公里的脚程,用一个残疾、童工、营养不良的少年的身体!我本来都不想找监工麻烦,因为光是活着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现在我也变成了和监工一样的人,我也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
“这不是你的错,雷德。”鲍利斯安慰地说道:“我们也都一样,你并不是被逼迫成为一个混账的,而是‘雷德’们从生下来开始就不是好东西。你不必感到愧疚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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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怒不可遏,但并不是鲍利斯的发言让他感到恶心。
而是……他感觉到,鲍利斯的说法是真的。
就连偶尔一次他善心发作,想要去帮一下里斯本厂长的孩子——最后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压根不关心那孩子死活,他完全沉浸在夺走他人的宝物,欣赏对方从原本的美好世界中坍塌坠落,万劫不复的快乐中。
和【收藏家】无关,和隐秘也无关。
因为,雷德·金,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