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格雷杵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将信将疑地问道:
“……雷德·特莱基?”
“你终于不叫我少爷了。”雷德笑道。
范格雷呆呆地站了很久。
片刻后,他颤颤巍巍地张开手臂,雷德也走上前,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一起紧紧相拥。
“人们都说你死了。”范格雷激动不已:“那站在我面前的是什么?一个亡灵吗?”
“哦,也许是一只僵尸呢,记得准备好墓地和棺材,把我钉进去,防止我半夜爬起来吃小孩。”雷德做了个鬼脸。
两人哈哈大笑互相拍着对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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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爷爷,这是谁呀?”
画室里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问道。
“好人!大好人!没有他,我就走不上艺术道路。”
范格雷在孩子们的帮助下,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雷德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把糖果发给他们,又把米哈伊尔放了出去,陪孩子们玩耍。
他看向范格雷,看着对方炯炯有神的眼睛,忍不住说道:
“你什么都变了,但是只有对孩子们的关爱没有变过。”
“我小时候没有得到这么好的待遇,我妈妈天天打我,嫌弃我,所以我以后不想看到其他孩子受苦。”范格雷笑呵呵地说着:“你呢,我听说你到法利西亚了?”
“我去军队打仗了。”雷德委婉地说道:“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那场战争本质上,不该打的……”
“只要是为保护什么东西或者其他人而战,那就不是可耻的,而是勇敢的行为。”范格雷说:“法利西亚用战争换来了民主共和,对吧?”
“那倒是。”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不光彩可言。”范格雷笑道,他变得很是洒脱爽朗:“我很佩服拿起枪战斗的勇者,因为我只能呆在这里挥舞画笔和刻刀,什么都保护不了。”
“你不能这么说。”雷德看向被高高抛起的米哈伊尔,它和孩子们玩得也很开心:“你守护了这些孩子们的童年,还有比这更伟大的战士吗?”
“那我们就不谈战斗了。”范格雷说:“雷德,我们太久没见面了,你还能喝酒吗?”
“我戒酒了。”雷德遗憾地说:“从去年开始,我的肝被烧坏了,大概是以前我喝的太多了。”
“太可惜了,当初是谁跟我说‘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的?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