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感念刘邦的好,替他鸣不平,但真要为刘邦反秦,大家还得思量思量。
毕竟现在的秦国一直在改变,大家的日子也比刚开始好过,若非迫不得已,除非脑子有病,否则绝不会反秦。
“你们快看,萧吏掾和吕公出来了!”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朝门内望去。
却见萧何扶着吕公,缓缓走来。
“阿父!”
吕雉看到吕公的第一时间,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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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安慰她:“没事没事,王县令乃为父好友,他说了会让人秉公办理,刘季就不会有事,等会儿‘讯狱’,由曹狱掾主持!”
曹狱掾?
那不就是曹参吗?
众人互相对视,不由面面相觑。
这曹参也是刘邦的好友。
虽然为人性格温和,有时缺乏主见,但对刘邦也颇为认可。
由他处理刘邦的桉件,刘邦大概率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终于放下一块石头。
但吕雉的目光却落在了萧何脸上,见萧何眉头紧缩,不由小声询问:
“萧吏掾是在担心什么吗?”
“嗯?”
萧何愣了一下,回望了眼吕雉,摇头道:“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
吕雉心里一紧,也不多言,扶着吕公,一起出了县府。
.......
时间来到第二日。
作为县牢‘常客’的刘邦,一点都不慌,在牢房里悠哉悠哉的睡着大觉。
因为他知道自己好友会想办法搭救自己。
且不说这件事是个意外,就算不是意外,夏侯婴也不会跟自己较真,只要夏侯婴不告发自己,自己就绝不会有事。
至于那个王县令,若非要跟自己过不去,早晚得想办法宰了他,怕个鸟!
“哐当!哐当!”
一阵敲击铁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刘邦。
只见刘邦一个‘鲤鱼打滚’,翻身爬了起来,笑呵呵的走向窍门的狱吏,打趣道:
“草,怎么是你来,曹参呢?等会一起去我哪儿喝点?”
“刘亭长还有心思喝酒呢!”
草脸上笑嘻嘻,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刘邦眉头微皱,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小声问道;“什么情况?王县令还是不肯放过我?”
“呵呵。”
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接口,只是打开牢门,对刘邦比了个出来的手势。
刘邦心里一阵滴咕,走出牢房,还是没忍住,追问道: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想见一下萧吏掾,实在不行,曹狱掾也行,能否行个方便?”
“王县令让曹狱掾主持‘狱讯’,在下正是带你去见曹狱掾!”
草给刘邦吃了一颗定心丸,环顾四周,见无人路过,又快走两步,来到刘邦耳边,低语道:“曹狱掾让在下告知刘亭长,等会儿据实相告,切不可说谎!”
“这....”
刘邦面露迟疑之色,顿时有些发愁。
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说谎,曹参让他不要说谎,着实是在为难他。
不过,既然是曹参的提醒,他也不得不听,于是闷闷点头,跟着草一起走出牢房。
时隔不久,他们便来到县牢大堂。
只见曹参端坐在大堂高位,一身黑衣,头戴官帽,好不威风。
这时候,曹参已经在审理夏侯婴了,刘邦被带入大堂时,夏侯婴正在陈述桉件的经过详情。
“昨日下午,我驾驭马车返程途中,路过泗水亭,想起好友刘季在泗水亭担任亭长,便停留泗水亭,与他吃酒;
期间,我酒劲上头,想给他展示最近练的拳脚,没曾想学艺不精,将自己摔伤,让人误以为是刘季伤了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特来县府为刘季作证,洗脱其冤屈....”
从这里可以看出,夏侯婴是真的实在,又讲义气,自己肩膀都差点被刘邦卸了,还替他开脱罪行,作伪证。
刘邦能成大事,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此次主审虽然是曹参,陪审却不是没有,只见一名陪审在记录夏侯婴陈述的时候,突然停下手中的毛笔,质问道:
“你们莫非不知我大秦的禁酒令?竟敢私自饮酒?”
夏侯婴迟疑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