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书塞北阴山石,愿比燕然车骑功。”
赵昊骑在站上,眺望天边,一轮火红的太阳逐渐显现,漫天的霞光透过云层,照在绵延地燕然山上。
此情此景,让他不禁生出一阵欷歔之感。
自古以来,武将巅峰功勋,莫过于封狼居胥和勒石燕然。
但真正要论含金量,似乎更多被人提及的是封狼居胥,而非勒石燕然。
究其原因,还是冠军侯打的是强盛时期的匈奴,而车骑将军打的是处于分裂时期的匈奴。
再加上种种历史原因的掺杂,车骑将军自然就逊色于冠军侯了。
“是”左谷蠡王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眼陈平,便推倒了冒顿身后。
原本他以为骄傲的秦人在胜算很大的情况下,会被自己这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所裹挟。
只见他冷冷一笑:“如果你怕了,就明说,没必要神神叨叨的说这些荒谬之言!”
尽管陈平说的匈奴语,他们大多都听不懂,但看左谷蠡王和冒顿同时吃瘪的表情,想想都爽。
却听赵昊又冷笑着道:“想法倒是挺美的,但本王问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答应你?”
“陈平?”
在赵昊身后有数万大军,在他们身后也有数万大军,一旦他贸然冲过去,大战便会一触即发,而他们此行来这里的目的也将彻底告吹。
冒顿眯着眼打量陈平。
这一下子就把阿骨利屠问的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
冒顿听到陈平的话,脸色一沉,身旁的左谷蠡王顿时就坐不住了,不禁请命:“大单于,让我去杀了这恶贼!”
别看他们平时在赵昊面前嘻嘻哈哈,真要到了重要时刻,一个比一个还能装。
“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赵昊看着冒顿的背影,忽地有些佩服这位草原枭雄,不禁问了一句。
“前段时间,我忽然发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以及你在秦国做的那些,倒有点像熟知历史的未来人。因为你创造的火药武器,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似乎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
其实在赵昊否认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了判断了。
随着陈平的一声提醒,原本还在翘首以待的秦军众将,纷纷挺直胸膛,露出一副肃然庄重的样子。
冒顿淡淡一笑,随即意味深长地道:
倒是赵昊,从始至终都一个表情,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淡然。
相国乌力吉见左谷蠡王如此冲动,急忙上前拉住他,低喝道:“王爷且不可坏了单于的大事!”
听到冒顿这些自言自语的叙述,赵昊表面平静如常,内心却犹如惊涛骇浪。
“你!”
面对阿骨利屠的询问,冒顿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眼神漠然地给了他一个灵魂三问。
冒顿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既然寡人的提议被你否决了,那咱们就战场上见真招吧。”
“以往秦军武器再精良,也在我的认知之内,可你所创造的火药武器,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而你又是真真切切的人,并非神。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你!”
但不得不说的是,无论是封狼居胥,还是勒石燕然,对华夏民族都非常重要。
“气不过也要忍着,你忘了这是哪里?”
“呵呵.”
“我曾接触过来自大秦西方的阿育王使者,他们自称贤者,想来匈奴这边传教,我听过他们的一些教义,有未来,过去之说。那时候我一心想统一草原,根本不感兴趣,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这”
“哼!”
而正在此时,陈平从赵昊身边策马走了出来,满脸不屑地扫了冒顿一眼,用纯正的匈奴语道:“你就是单于冒顿?”
“且慢!”
就连扶苏都显得有些紧张,不禁微微勒紧了手中的马缰。
“你又是何人?”
然而,赵昊给出的答案很明确,他不会同意这个提议。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到二十岁的统帅。
只见冒顿正一脸铁青地看着他,眼神说不出来的凶狠。
左谷蠡王心中颤颤,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此人真的太可恨了”
在以往的经历中,他也有且只有一次被唐举之旁敲侧击过,但像冒顿这样准确形容的人,有且只有冒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