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虎公子如果愿意,倒不如入我院中,喝一壶劣茶。”
他说完,便当即转身,走入自家院中。
那幽静、平凡的院落门庭大开。
雪虎公子脸上和煦神色有了极短暂的变化,却又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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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步向前,走入陆景的院中。
院子外面,那马终是死了,血腥味扑鼻而来,也引来了许多蝇虫。
血腥味传入院中。
青玥强忍着恶心,为陆景和那雪虎公子斟茶。
这两位少年好像浑然没有闻到这股子气味,相对而坐,一同饮茶。
“陆景,你又怎么知道我姓南?以前听过我的名讳?”
雪虎公子喝了一口茶,竟少见的皱起眉头,想来是陆景这茶叶,确实太劣。
陆景也喝茶,面色却如常,眉宇中还有几分满足,回答道:“我看到你腰间的玉佩,加之陆江对你的态度,自然不难猜出来。”
雪虎公子低头看了看腰间,他所佩戴的拇指般大的玉佩上,确实刻着一个极小的“南”字。
“许是我的丫鬟早上更衣时,为我装饰的。”他抽了抽鼻子,道:“我还以为我已名声显赫,即便是数年以来从不曾走出陆府的陆家庶子,都知道我的名讳。”
陆景摇头,话锋一转,突然道:“你便不怕那一匹马将我踩死,陆家责问南国公府?”
南雪虎一言不发,望着陆景。
陆景点了点头:“确实,一介破落庶子,并不重要,不值得陆府与南国公府交恶……想来陆家不会问责于南国公府。”
“陆景,你猜错了,倘若你死了,陆家一定会责问南国公府。”
南雪虎嘴角露出笑容:“只是……却不是为了你的性命,便如你所说,一个平日里就受人厌恶,如今更是沦为赘婿的庶子的性命,其实并不打紧。”
陆景明白过来,道:“一个姓陆的人死了,即便他不重要,乃至许多人都巴不得他死。
可这个人死在了南家子弟手中,陆家……总要要些好处,将那一具尸体卖一个好价钱。”
南雪虎饶有兴致的望着陆景。
“陆景,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