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匹骏马通体白色,额头处却有几缕红毛,陆景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这匹马就连马蹄都是白色的,一尘不染,颇为神俊不凡。
大伏重马!
不论是武夫还是儒学士子,不论稍有家资的百姓,或者达官显贵,都以拥有一匹好马为荣。
陆景看向那匹马,却只觉这一匹马眼神炯炯有神,充满警觉,气息秉性只怕极烈。
“而且,我如今修成感应元神,再看马匹,这马给我的感觉是精神极坚韧,胆魄可敬。
而且,盛家小姐这一匹马躯体中气血浓郁,如烈阳高照,必然是一匹异种好马。”
陆景心中颇为羡慕。
他原身便十分想要一匹马,母亲还在时,也曾去钟夫人住处央求于她,想要为他求一匹马。
只是那一次母亲回来时,脸上虽带着笑容,但笑容却很是牵强,似乎是笑给当时的陆景看。
当时,母亲本就病重,自那之后,又多了几分沉默寡言。
小主,
这马,自然也是没要来。
正因为有这许多往事,陆景便再也没有去陆府的马场看过跑马,也不曾向母亲说过自己爱马。
“景少爷,你看我这匹马如何?”
盛姿脸上带着笑容,仍然一身红装,站在那白马旁边。
白马衬红裳,便如红莲偎白石,更多出许多美感。
陆景脸上也带着浅笑:“这马应极为珍贵,马蹄有力,马身流畅刚强,只是……似乎有些桀骜。”
“不桀骜又怎会是好马?”
陆漪撇了撇嘴:“陆景,你净说些废话。”
“对了,你如何惹江哥哥生气了?我听他府上的丫头说,前几日他回来将房里的许多物事都砸了一遍,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气冲冲,恶狠狠。”
陆漪询问。
陆景神色依然不变,他不曾沉默,道:“身为世家子弟,被极推崇的人折损了脸面,心中一时激昂不退,这……其实是念头不通达,有损心性,也有损武道。”
盛姿斟酌着陆景这番话,陆漪却不明白陆景这番没头没尾的回答。
她正要询问。
陆景又缓缓道:“贵胄少年,平日里呵斥怒骂,随心所欲惯了,又如何能忍受自己念头不通达?
既然如此,自然要寻一口黑锅让人背上,并且将其打破,以此通达念头,舒缓心中怒意。”
“这……是肉食者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