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蔷默写了两句词,标注上陆景口中原诗人的名讳。
又仔仔细细在那河绸纸最末批注—“九湖陆府三爷,陆景摘。”
这才将那一页河绸纸递给锦葵。
锦葵拿上前去,本来要交给老太君,却见重安王妃轻轻抬了抬手。
她身后侍奉着的丫头径自接过河绸纸,拿入行帐中。
宁老太君、钟夫人对视一眼,眼中俱都带着喜色。
“没想到,陆景这两阙词,竟还能用在这里,如王妃能以这两阙词叩开首辅大人的门庭,陆家也自然在重安王妃那里长了脸面。”
钟夫人心中暗想时。
重安王妃却仔细读着纸上的两阙词。
她眸光流转,神色原本沉静,渐渐的却越来越肃然。
眼神里,还带着对着极妙诗词的崇敬。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观古松院宴客厅中,所有人仍站着。
因为王妃此时也忘了入座,便站在玉台上,仅是那两阙词,她便足足读了许多时候。
良久之后。
王妃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将那河绸纸,递给身后另外一个五十余岁的嬷嬷。
那嬷嬷将那张纸拿在手中,河绸纸上竟然泛起一道道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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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息时间。
那嬷嬷眼神微动。
重安王妃似是听到了什么,眼中闪过惊色。
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老太君道:“这两阙诗词……极好!”
“这位陆府三少爷,嗯……陆景是个有运道的,竟能寻到这等天上词!”
这是王妃入这宴客厅中的第二句话。
宁老太君和钟夫人眼神顿变,喜意流露出来。
老太君拄着桃木诰命杖,道:“王妃若觉得这两阙词好,尽管拿去叩门便是,我陆家神远不在京中,也帮不得什么忙,两阙词……便当做是我陆府的礼。”
钟夫人带着笑意缓缓点头。
可重安王妃却却皱了皱眉,又接过河绸纸:“虽说这两阙词并非这陆景所做,可终是他寻到的。
便和我之前托人寻到的两阙凡词一般,总是要知会这三少爷一番,道一声谢,否则倒不合礼仪了。
不知三少爷,今日是否来这宴中?”
宁老太君和钟夫人沉默了几息时间。
老太君答道:“那陆景是个不省心的,近日惹了许多事端,我便命他在院中思过,不曾请他前来。
不过是两阙词,王妃拿去用便是了,这些主,我还是做得了的。”
正在此时。
始终沉默的陆琼,却突然开口道:“奶奶,娘亲,王妃想要拿个礼仪,便去问一问三弟又何妨?他现在是书楼的弟子,平日里去书楼,也不知这两阙词是否也被他宣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