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大吉之象之下,所获之物其实并不比吉象少上多少,尤其是那一道阳橙命格仙人书,对我的说辞来说,也能起到许多助力……趋吉避凶命格,果然奇妙。。”
陆景心绪急转,看似思虑了许多,可实际上不过是一念之间。
此时此刻。
重安王妃也正注视着陆景。
秋夜,一轮弯月正在西南的天边静静的悬挂着。
天高露浓,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天上银河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这些灿烂的光辉照耀在重安王妃脸上,令她越发美。
重安王妃是天下有名的美人,曾有诗剑双绝的陈奚龄写诗赞颂她:“芳华含春气,香风满玉楼,一双剪水瞳,两处舞蛾羞。”
正因这一首诗,短短四句,极美,却道不尽王妃之美。
于是这大伏天下,便有许多人不惜千里之遥,前往重安三州,前往重申府,想要碰一碰运气,看看能否有幸看一看王妃的仙容。
可当她眼中带着几分请求,凝视着陆景时。
这十六余岁的少年,脑海中却出奇的冷静,心无旁骛命格触发,在极短暂的时间里,思索着三种吉凶之象的利弊。
极专注时,重安王妃那绝美容颜,也仿若无物。
大约过去二三息时间。
沉思的陆景终于出声,他最终还是问道:“贵人……陆景冒犯,还想知晓贵女究竟犯了何事?能令你亲自入京奔波,甚至不惜自身尊贵,求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庶子?”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眼里有无好奇之色,却还有几分思忖。
重安王妃看到陆景眼神,便已知晓陆景应是还有诗词的。
她心头微振了些,眼中的愁绪也淡去了些,却有多出些急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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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安王妃毫不避讳,元神低语:“女儿顽劣,早年随府中一位客卿学了一身本事,稍大了些,便要学人抱怨世道不公,天下诸灵艰难。”
此刻这一位贵人说话时却像极了一位无奈的母亲。
“我原以为,这不过是她心中的叛逆,再长些年岁,便也收敛了。
可没想到终有一日,她老师死了,死在一个寒冬,尸体腐烂,皮肉下却开出一朵花了。
她摘了那花,央我杀一座龙宫!”
“我大伏境内的龙宫,俱都是由圣君册封的,龙宫匾额上,还挂着圣君的宝字,重安王府又如何能去屠龙宫,杀龙王?”
重安王妃叹了一口气:“我还记得那一日,正是海棠花开之时,我忙着煮茶,又嫌她吵闹,便责备了她一番。
她又去找王爷去闹……只是王爷身体不适……”
“没想到她就此消失了,府中的门房说她穿着一身黄衣,那朵黄花被她制成了簪子,别在发间,骑着一匹黄鬃马,出了王府。
王府找了她三月。
直到两月前……”
重安王妃说到这里,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