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之所以请那陆景前来,是应照时之请,想要央他摘录孤本,并非是他主动相求。”
许白焰似乎有些好奇:“照时兄,难道偌大苏府,便没有几个笔墨好的先生?”
“陆景的草书更好。”苏照时说道:“而且,无论是之前那一幅由陆景题字的画,还是如今这孤本,我都不愿让父亲知晓……若寿辰前知晓了,又有何意义?”
安庆郡主沉默下来,心中也越发不解,那便是这陆景的字,真就这般好?
她心中委屈,又觉得盛姿今日是真生她的气了,便低头小声道:“不过是摘录孤本而已,便由我去办,难道还找不来些笔墨名家?”
盛姿摇头道:“京中自然有比他写的更好的,毕竟他年少,只是……那些名家往往是功成名就之辈,笔墨好的又自有一股清高之气。
若是三五个字,你去相求,他们写便写了,可这整本孤本,便要花许多代价!”
“陆景为人柔和,又与我交好,他今日既然前来赴约,便一定会答应。
本来是这般简单的事,却被你闹成这样。”
安庆郡主终于沉默下来。
她仍然低着头,默不作声,偷眼之间又看到盛姿已然不愿看她,心下越是焦急。
于是,她想了想,声若蚊喃:“既如此,我便再去求那陆景便是,我可许给他些宝物……”
盛姿和苏照时对视一眼,想起了把君子剑。
苏照时摇头道:“以他为人,恐怕不会收。”
许白焰却轻笑一声,似乎是知晓这人间的人情世故:“不过是许的礼不够重罢了,陆景便是出彩些,身份也不过一府庶子,又将要入赘,再加上他年少,身份并无高贵的,又怎会那般清高?”
众人正在说话。
盛姿却看向远处。
与此同时,众人也都听到有人爽朗大笑。
他们俱都望向远处。
却见一位青衫的中年儒生,腰间配双剑,长巾落肩,正与人谈笑,沿着那林荫道走来。
而与这中年儒生谈笑的……却正是陆景!
盛姿看到陆景,脸上露出些喜色来。
旁边的许白焰和苏照时,却俱都站起身来。
二人沿着道路走过,来到道路距离小亭最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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