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走在街上,左右四顾,道:「听说四方街上有一家四方酒肆,里面有一位通晓天下百家之事的说书人?」
魏惊蛰不假思索,颔首道:
约不知自己在太玄京中的名斗的节人就言经传先生毁龙蟠阵、杀妖龙的事情,先生不曾上街,大
魏惊蛰说到此处,一旁的南雪虎却摇头道:「不仅是太玄京,整座大伏不知有多少士子、百姓争相传颂陆景先生那几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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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剑光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放歌踏醉慧魉宫,乘兴搜动五方海,剑气已成君且去,有真龙处斩真龙。
「罪过照夜呼侠客,东风吹入斩龙场……乃至几日之前那一阙我花开后百花杀,也已满城闻名,不久之后也将传遍天下。陆景有些好奇:「河中道说远不远,距离太玄经却仍然有两三千里,那说书人身在太玄京,能瞬息知河中道诸多事?」
「太玄京中能人无数,不过此人倒也稀奇,似乎以说书为乐,每两三日就在那四方酒肆中说书。
除此之外,便是真正的王公贵族也见不了他一面,偏偏这些王公贵族被拒之门外,也并无多少脾气,先生……想来这位说书人身份也殊为不凡。」
陆景越发好奇了,他一路走过闹市,一路走过诸泰河畔,穿行数条街道,便见了四方街上四方酒肆。
一路上,陆景周遭始终有一缕神念飘散,周遭那些游逛的百姓,却似乎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倒是不曾引起骚动。
毕竟现在的陆景不同于往昔,往昔只是因为诸泰河上斩妖孽,迫使权贵兴建善堂,又因为造诣极深的笔墨书法受太玄京中人的敬重。
他在河中道呼风唤雨,令河中道再复生机,又在河中道为那些亡民讨还公道,致自身于险地,却又斩尽长柳城中数百真龙……
这些事听在那些年轻士子、百姓耳中便如同在听一桩演义,一桩传奇。
陆景便是那传奇演义的主角,又如何能不引人好奇?
过往月余时间,如果不是京尹府每日派遣赤狮、衙役在养鹿街头守着,只怕好奇之人早已淹没那条养鹿街。
正因如此,此时陆景上街,一缕微弱的元气飘散,遮掩住他的身影。
可哪怕这般,他一路走来四方酒肆,仍然见到许多五境以上的修士,只是这些修士身上往往带着朝堂身份,见陆景神念遮掩身影,便也不曾上前打扰,只是远远向陆景行礼,口称国公。
四方酒肆是一座二层楼,今日却人满为患,大约都是在等着那位神秘人说书。
陆景来到楼下正要上去,突然间,有
一位身穿褐色长裙,身躯娇弱的女子从那酒肆中走出向陆景行礼,又向陆景遂上一张巴掌大的草纸。
陆景有些好奇的接过草纸,摊开一看,却见这草纸上写着:「先生来意,孔阳已然知晓,愿为天下生民尽绵薄之力。,
陆景看着草纸上的文字,不由惊讶起来。
草纸上寥寥二十字出头,每一字却都雍容古雅,圆浑妍媚,或流而止,或止而流,无一笔掉以轻心,无一字不表现出流利秀美。
「骊珠行书?这是失传的笔法。
陆景沉默间将那草书叠好,收入衣袖中。
「这神秘说书人的名字叫做孔阳?他又如何知道我的来意?」
即便陆景心中有些好奇,却也不曾再入这四方酒肆。
「且不提此人为何能知我来意,但能写出一笔骊珠行书的人物,既然要为天下生民做事,想来应当做不得假。」「既然递出手信,我也不必执意相见。
陆景就此转身,再度归于空山巷。
次日,天尚且未亮。
盘坐在空山上小院门前的相过河,忽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他侧头看去,就见到院门打开,陆景从中走出……
「你想跟着我?」
陆景询问相过河。
相过河深深点头。
陆景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一些,我仇敌颜多,这天上凡间想让我死的人物不知凡几,你跟在我身后,也许会早死一些。」相过河依然沉默喜言,只是低头跟在陆景身后。
陆景看到这位在河中道,找他看了看持心笔,摸了摸玄檀木剑的少年,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如此,你去牵照夜来。
相过河连忙转身入了院中,牵来了照夜。
照夜身上发着微弱的玉光,现在的照夜似乎不同于在河中道的时候,身上的毛发越发光泽透亮,流畅的躯体线条中又好像充斥着炸裂的力量。「你可算是受了青明的照顾,若无青明,你可吞不下那些暴烈的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