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辽宁。
兀术儿回到家中,将自己的左手假肢取了下来,挂在了一旁的木支架上。
“今天也这么晚,现在这么忙了?”
他的妻子,上前帮着兀术儿解下了身上的衣物,给一脸疲惫的丈夫热了一壶牛奶。
“忙,这些天会有很多的户籍转换,户籍部已经转的挪不开脚了。”
“兔崽子睡了?”
“嗯,睡了,今天年级考全年第三,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哈哈,这兔崽子,有出息,小的呢?”
“也睡了,跟他哥哥胡闹了一个下午,早就累了。”
“嘿,这两小兔崽子。”
兀术儿喝了一口热奶,满脸是笑。
“你饿不饿啊,这两天你都这个点回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光喝奶也不顶饿啊、”
兀术儿的妻子起身往灶屋走去。仟千仦哾
兀术儿点了点头也没阻止,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大量的民兵要转军籍,登记员的数量远远不够,现在在各镇负责选拔的登记员都是军中的中低层军官。
现在在辽宁文化水平最集中的要么就是各个新郑单位,要么就是还没毕业的那些学生,而最庞大的人群却在军中。
因为军队里开有文化课程,对于想往上走的军卒来说,识字成为了他们走向伍长什长之位的第一道门槛。
不多时,兀术儿的妻子端来了一叠吃食。
一块炖煮的软烂的羊肉,一碗羊汤。
“够了够了,吃了这些也该睡觉了,明天也要赶个大早。”
看着妻子又要往灶屋走,兀术儿连忙叫住了她。
“你也坐下喝点汤吧,这么晚还忙前忙后的。”
“是个会心疼人的,那我陪你喝点。”
“你这话说的,我疼不疼人你还不知道嘛?”
“德行。”
兀术儿的妻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点了点他的鼻子。
老夫老妻之间有着别人没有的温馨。
——
“集合集合!”
“这么慢,就你们还想进入虎贲鹰击两军,做梦呢!”
凌晨三四点。
一座建在野外的巨大瓮城里,咆哮声顿起。
夜里的气候可不是喜人的,虽然白天燥热,但也不妨碍它夜里冻人。
两百多个进入了甲组的民兵们在一群来自虎贲军老卒的咆哮声中一脸懵的被从被窝里踹醒。
“给你们半刻钟穿戴好装备!快!”
轰的一下,毡房里的民兵们迅速起身,穿戴起了昨日下发的装备。
铁甲。
成套的铁甲。
这把这些民兵们可给激动坏了,虽然早知道虎贲鹰击两军的军备好,但也没曾想会好到这种地步啊。
昨日领到装备时是喜悦的。
今天穿起来,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