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白低声道:“他为李施主报仇，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只能说恩怨如此，三个老施主年岁已高，于牛大壮而言，让他们杀人，却也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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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他不错，未免自欺欺人。”

祖鬓再笑，轻声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孰对孰错，皆由因果，善恶是非，中立不倚。

两位师弟，少林已经不再是江湖门派，而是大秦治下的门派，这次事件，我们可以旁观，可以协助，却不可擅自行动。”

这是在提醒净白二人，牛大壮的事情，他们不必再管。

净白略有犹豫，于大秦律法而言，牛大壮引导三个老施主杀了季霸阳这个六扇门统领，其实是无罪的，但这样不管真的可行吗？

“他的事自然有人会管。”祖鬓不动声色地说道，官场的事自然官场管，他们江湖人管庙堂之事作甚。

三日后，送走了检察官宁财诚。

城主与牛大壮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

“大壮啊，季家父子与你有仇怨，本官也不会与你计较先前之事，你那些用来刷政绩的好友，要么收入六扇门，要么，趁早断了联系吧。”

牛大壮手一抖，眼神一凝，沉默了一刹那才恭敬道:“大人放心，小人会尽快处理的。”

城主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牛大壮的肩膀。

“你很果决，二十九岁的统领，也算是年轻，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至于牛大壮，依然保持着拱手的姿态，冷汗直冒。

城主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与那些在城中作乱的匪徒的关系，也知道季家父子是怎么死的。

一个是与他合作的季家父子，一个是可以受他掌控的牛大壮，很显然，城主选择了牛大壮。

城主可不是季霸阳那个老的不能在老的的气息武者，这是一个正值盛年的一流高手，下面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手下，牛大壮想以对付季霸阳的办法对付他根本不可能，更别说被其抓了把柄。

六扇门统领在职位上虽逊于城主，或者说县令，但六扇门直属中央，大多数时候是不必听从城主指示的。

可如今，牛尾城怕是只有一个人说了算，那便是城主了。

牛大壮得了统领之位，但往后也只能是城主的傀儡了。

又过了几日，新任统领牛大壮治乱有功，连着抓了十数个昔日难以抓拿的江湖大盗，不日斩首示众。

牛尾城至此日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