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过昌拎着行李,满脸疲惫地站在村口的破旧牌坊前。他望着牌坊上隐约可见的“清幽村”三个字,心中却感到无比压抑。这个地方是父亲留下的一处老宅,已经多年无人居住。然而,因为最近失业,他决定暂时搬过来躲一阵,顺便收拾收拾,为日后转手做准备。
老村阴冷得令人发指,连蝉鸣都仿佛变得压抑。他走在石板路上,身后拉着一个小皮箱,鞋底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四周的房屋年久失修,有些甚至已经坍塌,门窗破败,露出漆黑的内里。
快到老宅时,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脖子后传来一股刺骨的凉意,仿佛有人用冰冷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划过。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老宅的大门锈迹斑斑,半掩着,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霉味。他将皮箱放在门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映出堂屋里老旧的木桌椅,以及挂在墙上的一盏青灯。
那灯仿佛被擦拭过,玻璃罩透着诡异的光泽,与四周的破败格格不入。
朴过昌不禁皱起眉头。他明明记得这座宅子已多年无人居住,这盏灯为何如此干净?难道有人偷偷住过?他心里打了个寒颤,手电筒光束在屋内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
梦中的白衣女子
当天晚上,他在客房简单铺了一张旧床垫,点燃了墙上的青灯。这灯虽然古旧,但灯芯却十分亮堂,照得整个房间蒙上一层淡淡的幽绿光晕。
夜深了,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他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堂屋的木椅上,背对着他,长发垂落如瀑。
“你是谁?”朴过昌忍不住问道,声音在梦境中显得格外低沉而空灵。
女子没有回头,身影却微微一颤,似乎被这声询问触动了情绪。她的肩膀轻轻耸动,仿佛在低声啜泣。
他一步步靠近,却发现脚下的地板像湿润的泥土一般,踩上去微微下陷,甚至能感觉到凉意浸透了鞋底。他越走越近,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子的肩膀,可就在手指即将触及的瞬间,女子猛地回过头来。
她的脸白得吓人,五官却扭曲得仿佛被人用力拉伸过,眼眶中两颗漆黑的眼珠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嘴角咧开到耳根,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
朴过昌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环顾四周,房间内的青灯还亮着,却似乎变得更加诡异,光芒不再均匀,而是像心跳般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