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柔裹紧外套，步入夜色中。

这家公司藏匿在城市边缘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昏暗的灯光仿佛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前台小妹正对着手机疯狂点赞，头也没抬地甩出一句：“找谁？”段小柔报上张某的名字，小妹这才施舍般地抬了抬眼皮，一脸“就这？”的表情，指了个方向：“三楼，走廊尽头。”

三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速溶咖啡的苦涩味，混合着打印机嗡嗡作响的低鸣，令人烦躁。

段小柔找到张某的工位，却发现他不在。

周围的同事有的埋头苦干，有的交头接耳，见到段小柔，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探究。

段小柔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得到的回复却五花八门。

“张某啊？能力是有的，就是有点滑头。”一个戴着厚重眼镜的男同事推了推镜框，意味深长地说。

“他这人吧，挺热心的，就是有时候不太靠谱。”一个年轻的女同事小声说道，眼神飘忽不定。

“张某？呵呵，别提了，天天摸鱼，就知道甩锅！”一个满脸痘痘的程序员愤愤不平地抱怨。

段小柔听得云里雾里，这评价，比段子还精彩。

有人说他能力出众，有人说他偷奸耍滑，这让她更加难以判断张某的真实情况。

回到公司，段小柔发现气氛更加诡异。

原本和谐的办公室，如今泾渭分明，支持张某回归的员工和反对的员工形成了两个阵营，互相看不顺眼，甚至连中午点外卖都分成了两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段小柔看着乱糟糟的办公室，头都大了。

高景轩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张某现在老板的背景……”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然后是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高景轩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空号？有意思……”

高景轩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搜索引擎页面不断刷新，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关于张某现任老板的有用信息。

“这老板跟人间蒸发似的，玩躲猫猫呢？”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像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蜘蛛网，处处是阻碍。

防火墙、加密信息、虚假账户……

种手段层出不穷，让他这个网络大神也感到束手无策。

“难不成这老板是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出身？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位了。”高景轩自嘲地笑了笑，却笑不达眼底。

与此同时，张某看着公司乱成一锅粥，心里也七上八下。

他原本想站出来解释一下，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却成了众矢之的。

“张某，你少在这儿装好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一个员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就是，现在装无辜，早干嘛去了？”另一个员工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