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这些天自认隐藏地完美无缺,可李仙师自从今晚入席过后,便像是早已看出我三人心怀不轨一般,对我三人试探不断。
“我三人确实隐瞒了身份,不敢怪仙师怀疑。但是今晚以前,我三人确实就是三个戏子,不知道如何露出了马脚,这一点老朽百思不得其解,还请仙师赐教。”
陈大牛话说的诚恳,态度放的也低。
李火旺听他左一个仙师,右一个赐教,稍微被捧得有些受用。
他抿了一口茶,悠闲地说:“这有何难?你虽然不动真本事,但你这样貌已经七八十岁了,不论是武打还是唱词,气息平稳,丝毫不见疲累;即使打完一段,你假装气喘,我也听得出来你胸腹毫无力竭的势头,只有口鼻在喘。
“我一连观察你三天,可以认定你必定有高深的练气功夫,当然猜得出你来历不凡。”
陈大牛大惊失色,自己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不论是疲态、气喘,还是力不暇接之际的茫然,都装的和六十岁老人无异,结果在真人面前居然破绽百出。
“这些天李仙师一家来看戏,都坐的离老朽百丈有余,在这种距离下居然都能看穿我,果然仙凡有隔,老朽实在是坐井观天,不知好歹了。”陈大牛叹道。
李火旺心里偷笑,他自己当然看不出来陈大牛的伪装,这都是岁岁偷偷告诉他的,连刚刚说的这段话都是岁岁教他说的。
岁岁就是玄牝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秘密,却也不是人人皆知,陈大牛就没有打听出来;即使他打听出来,也断然想不到李岁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当初神秘莫测的司天监玄牝。
李火旺接着说:“这只是其一。其二,你这戏班子里有不少毛头小子、半大青年,我这妻子女儿生的这么好看,就是女人见了也心动,你们之中却没一个人敢多看一眼,连吹拉弹唱的小子也不敢往我这儿瞟。这样的纪律,我看单纯的戏班子怕是没有吧?”
陈大牛叹道:“李仙师所言不错,老朽临行前确实严令大伙不得冒犯。为了他们听话,还不得不吓了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