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神的讲述,李火旺眉头拧巴得跟吃多了芥末似的,背着手在屋里一圈一圈地踱步。
二神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慢慢地品茶。
白灵淼坐在另一边的床上,腿上窝着一只毛茸茸的灰毛鼠仙。她两手不停地揉搓着鼠仙柔顺的毛发,捏着它又软又弹的小脸颊,捋着它长长的胡须。
鼠鼠细长的尾巴无神地摇晃着,似乎在无声地反抗着无助的命运。
“癫子,别犁地了,你在想什么说出来,咱们也好一块儿商量,老闷着头可不行。”二神一把薅过鼠仙的尾巴,捏在手里盘来盘去。
李火旺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我哪个仇家这么害我。”
“是坐忘道吧,你得罪的坐忘道没一万也有八千。”白灵淼一边撸鼠仙一边说。
“不像。刚刚二神说的,七年前来这儿的,可能是红中,但是十天前来这儿的,不可能是红中。”李火旺一边说,一边拉过椅子坐下,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七年前→红中”,“十天前→”,在箭头后面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什么字?”二神问道。
“这不是字,是个符号,表示未知。”李火旺解释道,接着说,“七年前,红中,也就是我,不过又不是我,我分不清,但是肯定不是我。红中来这里,给村民们治病。”
李火旺扯出一张白纸,取出一根削好的铅笔,重新写下“七年前→红中→治病→立庙”,在下面空了三行,写下“十天前→?”。
“然后呢,十天前来这里的人,虽然长得和我一样,但是不是我,也不是红中,因为我和红中是一个人,所以肯定不是我。”李火旺在问号后面写上小字“红中”,又在红中上打了个叉号。
二神挠了挠头,似乎听懂了,但是完全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