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大人,大人先行回府吧,好好准备一番,不出三五日便有消息下来,届时大人不必到王府来辞行,尽管去上任即可,我有事自会让人通知你,你的家人,我亦是会代为照顾。”
刘仁安感激的再次行礼,赵淑挥手他退下,人走后,她看了看纸上的名字,对小朱子道:“去叫辛未过来。”
“是。”小朱子下去,
不多会,辛未便跟在小朱子后头来到她面前,她一直跟在毕巧身边,很多时候都不会露面,故此,如今好些人已不记得她原是赵淑身边的二等丫鬟了。
“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金安。”她跪下,声音虽轻,却不怯懦,大约是跟在毕巧身边久了,也学到了几分气势。
“起来吧,我欲为你报仇,但那人是你儿子的父亲,你可愿意?你儿子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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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猛的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多谢郡主!”说罢砰砰磕头,这些年,庄尔担对她极好,不,是非常好,别人都羡慕,说你有个疼爱你的相公,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苦,两年前她要和离,庄尔担不同意,后来她又陆续提了几次和离,庄尔担依旧是不同意。
别人都说,有了儿子,要加紧生个女儿,凑足一个好,但这些年,她从未和庄尔担同过床,不是庄尔担不好,而是她自己脏。
这些年,她心心念念的便是那个人去死,死一百次!
“你可要想好了。”赵淑再次问她。
辛未含泪磕头,“奴婢想好了,请郡主为奴婢做主,至于小宝,奴婢不想让他知道他有那样一个生父,还请郡主莫要怪罪。”
赵淑点头,全了她爱子的心,“好,既是如此,你便下去吧,到时你来亲手了结那畜生。”
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再次磕头,才站起来往外走,赵淑看她消瘦的背影,面露不忍,道:“不要辜负愿意为你付出的男人,这种人不多,遇上了要珍惜。”
说完,即系提笔写字,辛未听了她这句话,崩溃大哭,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眼泪打湿了眼眶,怎么看也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赵淑说罢,提笔在纸上写上第三个字,季东学。
小朱子与小郭子二人对视一眼,郡主竟要对付吏部尚书季东学?
然,赵淑不说,他们如何猜也猜不透其中奥妙。
写下第三个名字,她便不再写,将折子一扔,恰好盖在那三个名字上,“皇伯父生辰,随我去准备贺礼,父王呢?”
“回郡主,先生来了,正与王爷下棋呢。”小郭子道。
脚下不停歇,赵淑不多会便来到新沉松院水榭处,水榭下潺潺流水,水岸便是刚盛开的两排含笑,间隙缀着几株虞美人,星星点点的,倒也别致,更接近溪水的便是折柳了,折柳随风而动,春意盎然。
永王与洛鹄两人正静默无声对弈,边上站着福伯和毕巧,两人见赵淑来,微微行礼,并不言语。
赵淑走近,洛鹄抬眼看了她一眼,又接着下,一局已接近尾声,象棋比围棋所要时间要短些,如今正是受欢迎的时候,自然,象棋依然是雅士心中之好。
一局结束,以永王输告终,虽输了,但他却不气馁,无恼怒,更多的是开怀,输赢在他心中其实并不重要,“阿君何时过来的?”他太专注,竟现在才看到赵淑。
赵淑俯身请安,“父王,老师,过些日子便是皇上寿诞,我过来找你们商量寿礼。”
“送些金银器皿,古玩字画便好,你皇伯父又不缺,你送什么他都开心。”永王想得简单,自家兄弟,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然洛鹄却不觉得送这些需要找他们商量,这弟子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便问:“你想送什么?”
“阿君想把封地退回去。”她实话实说,如今她还剩下三个郡,想要在诸王叛乱之前退回去,皆是便真的一身轻了。
洛鹄点点头,极为满意自己弟子的气魄,“不能当做贺礼送出去,皇上奈何不了世家,但能奈何得了你们,所以要想个法子让皇上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