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在奴婢心中,您永远是主子。”她坚持自己的坚持,不过显然不想在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郡主是来见夫人的?”
“夫人?”赵淑又糊涂了,不是养女?
苏秋浅笑,解释道:“奴婢家便在不远处,夫人怜奴婢孤身一人,故此允准奴婢时常来伺候她老人家。”
“原来如此,我今次前来,确是来求见居士,不知可否帮忙通传?”
苏秋显得有些为难,但却还是点点头,“奴婢先与七重说说。”
她嘴里的七重,已站在门口,正含笑看着赵淑,方才从侧面看,觉得他不过是清秀,如今看正面,却发现是个极为俊逸的男子,只是太羸弱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笑容很温和,仿佛春日的和风,虽羸弱,却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味道,半点看不出他对现状的不满和愤慨。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快些进去。”苏秋本能的出言规劝,只是话出口,便有些后悔,忙又介绍:“郡主,这便是七重,这是郡主。”
七重与苏秋不同,他含笑对赵淑点头示意,又看向一身冷气的卫廷司,这个男人气场太足。
“师叔。”赵淑想了片刻,一咬牙便认了亲。
七重轻笑,收回目光,“师叔可没见面礼给你。”他明显是揶揄的话,缓解了此番门外几人的生疏和尴尬。
“不用见面礼,师叔让我去见师祖即可。”赵淑恭恭敬敬的道,不是开玩笑。
七重又看了一眼卫廷司,卫廷司拱手道:“卫长安。”极为慎重的报了自己的字,以表明对七重的重视,短短四字后并不再多言。
“蓁七重。”他也做了自我介绍,言语是对应的言简意赅,与卫廷司互通姓名,才回赵淑的话,“你师祖怕是不会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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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赵淑问。
七重并没遮遮掩掩,直接道:“二位师姐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老人家在心里,大约是怨的吧。”
“害我母妃的凶手尚未伏法,难道师叔便不愿助我找出凶手吗?”她故意激蓁七重。
蓁七重听罢洒然一笑,“没有凶手,不要浪费心力了,回去吧,回去好好过日子,我会向母亲禀明你来过。”
“我来时受到截杀,杀手面戴八仙花面具,师叔既承认我这个师侄,何不替我通报一二,或许师祖她老人家愿意见我呢?”
蓁七重依旧浅笑,“我若不放你进去,你便硬闯是不是?”这话似乎是说给卫廷司听的,视线落在卫廷司身上,“方才你们入了府,是我念在你母亲的情分才不予以追究,听话,回去吧。”
卫廷司双眼瞬间变得锐利,刚才他看出院子里有奇门遁甲和机关,但他有自信带赵淑完好无损的破掉里面的机关,只是没想到蓁七重口气竟如此大,还发现了他们。
“怕是回不去了。”卫廷司道,他深深的看了蓁七重一眼。
蓁七重眼睛眯起来,视线越过赵淑等人,看向远处飞驰而来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极其猖獗,大白天的便想要杀人放火。
“快进来。”蓁七重也顾不得太多,黑衣人来势汹汹,起码有数百人,也不知何人竟有这样大的势力,大白天能调来数百黑衣人。
可气的是,此处人烟稀少,平日里无什么人回来。
赵淑三人随蓁七重进了望北居,大门关上,蓁七重便急道:“快走。”
他话音刚落下,便有密密麻麻的利箭射进来,那小童倒是有些功夫,护住蓁七重往里奔去。
赵淑自有卫廷司保护,小郭子也插不上手,便替苏秋挡了几箭。
既然沿着小径来到内院,一路来的景色,也无暇多看,此时停在内院,入眼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几簇八仙花,便无其他植物了,在八仙花下,一方小水池,水池里养了几只锦鲤。
在小池边上还有石桌石凳。
赵淑的视线落在八仙花上,她伸手去摸了摸,“没想到此处竟有八仙花,我听闻懿德皇后也极爱八仙花。”
蓁七重浅笑不变,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失去笑容,“师姐原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