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平静,绝对掩盖不了北邙山中那伙人的狼子野心,让谁去云飞扬都不放心,唯有赵无敌,这个大风府军方仅次于他的副帅,方才能让他相信。
是以便在他刚刚从人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密令赵无敌,带着那些从乱石滩撤离的军士们,分散到裂风城和北海城这些北邙附近的城池之中去,
先前罗铁其实已经在北海设防,但是赵无敌和罗铁担负的使命并不一样。罗铁主要是负责监视,不能擅自决断出兵与否。
而赵无敌,则是能在关键时刻,不用请示云飞扬,就能直接点兵杀出去。
可以说,对于藏在北邙的那些人,云飞扬已然是用了最大的心力。只要他们敢有半分动作,云飞扬就能将他们伸出来的手直接砍断。或许还能顺藤摸瓜,将这些老鼠直接灭了去。
说完这些,其实云飞扬就已经将对自己心中不安的种种对策都安排好了,至于灵不灵,却也难说,毕竟有些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是没有任何人敢保证万无一失的。
重要的事情说完了,云飞扬也便将已经阴沉了许久的脸色展开,笑道:
“今日之事,就议到这里。总归今日不管是赏也好,是罚也罢,诸位都是修为精深的大能,想也知道其中道理,孤也不多赘言。”
话一说完,大殿内原本还沉闷的气氛,登时便轻松了下来。云飞扬转头便让侍立在侧的德福,去将准备好的灵食灵酒一类端上来。
开完会以后饮宴,这是云飞扬向来的习惯。并非是为了要讨好谁,只是要让他们知道,公事归公事,正常情况下,他云飞扬还是很好说话的。
酒过三巡,众人也是彻底放开的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团,也不拘什么座次,俱是谈笑风生,恣意享乐。
云飞扬也是端着酒盏从丹樨御座上下了来,与左太易满饮一杯之后,叹道:“太易,若非是有你在,孤且不知道如今该是怎样的忙碌啊!”
左太易微微躬身:“王上过奖,臣愧不敢当。只如今大风日益强盛,能用的人才,却并不太多,是以臣以为,或可在学宫之中另开分院,将那些或许没有修道潜力的少年培养起来,专司政事杂项,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云飞扬轻轻转动手中酒盏,沉思片刻之后,道:“此言确有可取之处,只是孤担心,若是这样,你可能承受得住?”
学宫的事情,是云飞扬钦点的让左太易负责,是以做好了是应当,做不好就是大过。
修道的这些人还好,只需忠心,便能心无旁骛的专注于修炼,是以到现在为止,左太易不曾出过半点纰漏。
可是这政事,却是最需要那心思灵巧的人。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好掌握。虽然云飞扬不担心他们会叛乱,但想要将之管理得好,却也不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学宫,乃是云飞扬心里预想的日后最最强大的臂助,万一出了什么乱子,结果定然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
所以左太易的提议,无疑是自己给自己加上了重担。
左太易思量了片刻,也觉得现在局势随时都有可能变化,并不是那么适合将心思放在这个上头,便也不强求,只说日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