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涵渊城他便已经知晓,陆寒山是个商人,彻头彻尾的商人,重利轻别离,未必将亲情太过放在眼里。父子三人皆是性格迥异之辈,真的要去推敲,陆江沅反而成了那个最不合群的人,决裂也在情理之中,本就不是一路人,吃不到一个碗里头去。
但也毕竟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没有人是铁石心肠的。
“应该……不想。”
陆江沅回答的很是犹豫,这里没有外人,往往表达的是最为真实的想法。三人呈现大字型,斜躺在院落中,看着星空上的皓月繁星,各自神伤。
“对不住。”
拍了拍他的肩膀,秦殇心中的愧疚更盛。
当初自己若是没有前往涵渊城,和易醉秃头谋划这场大灾,或是事情就会不一样。
“与你无关,我和我爹……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从他将我娘摒弃的那一刻起。”
或许是这种想法,这三年来在他的心中酝酿过无数遍,此时想来,反而没有那般伤感。陆江沅像是在讲述这别人的事情,很是冷淡。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拓跋轻寒说道,两家人走的很近,从小到大,几乎形影不离。
“如果陆城主当真品行不端,俩家人必定决裂。如今事态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其中应当还有所隐情。”
他提出一个新的想法,也是秦殇所疑惑的。
拓跋戮天这等枭雄,绝不屑与和小人为伍。
所以其中的隐晦,还是因为他们三个太过渺小,还不到知道事情的那一天。
“随他去吧,我已经不会去在意了。”
三年时间可不是这般容易的,说过去就能过去,伤痕就算痊愈,也会留下永世铭刻的疤痕。
“轻寒你呢?为何不去和雪霁见面。”
秦殇问道,两人的关系若即若离,虽然他已经笃定两人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却从未看到实质性的进展,让人很是不爽。
拓跋轻寒罕见的沉默,微微颤抖的睫毛,也说明了此时他的心绪万千。
“还不到时候……”
后来,几人聊起妖神山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