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擅闯万兽殿，‘启’又如何会伤的如此厉害！”

女子闻言，却是神色一滞，低头没有说话。

摇了摇手中已经空荡荡的酒壶，古寒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朗朗跄跄的走出小店，天怮一步三晃的走在街上，只是一转街后，他的脚步不再摇晃，而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目也恢复了明亮。

“合作？”

天怮玩味的笑了笑，随即消失在风雪之中。

所谓的合作，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不过是一层白纸而已，那时谁还会相信对方，背后捅刀之事，魔道之中并不少见，相反，这正是魔道所惯用的手段，要是相信盟友，恐怕第一个成为亡魂的就是自己。

所谓的盟友，不过是用来出卖的而已。

入夜，一家客栈之内，天怮脸上青筋暴起，面目扭曲，眼睛紧闭，脸色青黑，更是被一层黑雾所笼罩，沉沉的声音从其喉咙中直接发出，如同野兽，配合其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就如同酆都的鬼使一般。

此时，其看起来似乎极为痛苦，那梨木的桌子，都被其双手抓出深深的痕迹。

而小贼此时全身紫色毛发倒竖，龇牙咧嘴的盯着天怮，如临大敌一般。

良久，其才睁开了眼，但他的双眼，竟是嗜血的红色，但只是片刻，红芒便消散，恢复为深邃的漆黑。

“呼！”

轻轻的叹了口气，天怮将目光看向远处的小贼。

天怮的变化，小贼似乎也是看在眼中，见其双目恢复了清明，小贼紫芒一闪来到其肩膀之上。

突然，天怮眉头一挑，消失在房间之中。

风雪皆止，寒月朦胧，洒下冰冷的光芒，银光城如同沉睡了一般，静静的，偶尔出现的几声犬吠，也似乎被那寒气给冰冻，除了黎明的阳光，没什么可以把这沉睡的城市唤醒。

天怮错愕的抬头。

此时，他终于知道为何冰海距此如此之远，六欲清心竹的异象却依旧被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