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站在血泊中,衣袍突然间的振动几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但是你给了别人希望,然后却任由他们坠入深渊,背弃可以接受,欺骗可以理解,但是当时你明明可以阻止那一切,既然你没有做,那我就只能把他们的死算在你的头上。”莽山盯着凌落的脸,说的很认真。
凌落的样貌端正,平静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非常高贵,可一旦他有了笑容,却忽然变得很让人厌恶,就像是粪坑里蠕动的蛆虫。
“你还记得,自己的杀过多少人么?大义凛然的说这些话,难道自己不觉得羞耻?不觉得可笑?”凌落真的露出嘲讽的笑,看起来却像呲着牙的狼。“贱民没有资格要求我去做什么,而你,你们,本就不该继续存在。”
莽山的剑已经举到和眉齐平,“很遗憾,我还在,而你却只能不在了。”
话音刚落,莽山出手,仍然只是一剑,仍然一挥间飞沙走石。
凌落不动,刚才那杀掉众多骑兵的风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他的四周出现一个透明的护罩,本来是无形的,可是由于莽山的攻击,让他的护罩可以用肉眼辨别。
也正因为如此,凌落也可以看到莽山的攻击手法。
莽山看似只是一剑挥出,实际上却有无数道风刃生起,在一定范围内对所有目标进行狂乱的切割,甚至连军士的钢刀也会被这看不到的风刃斩断。
风刃不停地劈斩着凌落的护罩,就像无形的刀撞击无形的盾,虽然彼此都是看不见的存在,但在碰撞的一瞬间,却可以看到丝丝的电光,每一丝电光就是一次攻击,而由于攻击太多太密,凌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发光的蛋。
威力越大的攻击越不能维持长久,在护罩的电光消失之后,凌落很轻松的说了一句:“假的始终是假的,看来今天会死的会是你。”
莽山的脸色更白,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是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尽管手臂微微颤抖,尽管他的脚已经麻木,他依然挺立如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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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说的没错,莽山强力的三剑绝不是入境武者能施展的武技,恐怕要百辟上阶才能运用那样威力的招数。
所以莽山的招数、威力虽然很想百辟境高手发挥的实力,但其实那都是假的,尽管莽山在瞬间可以让自己拥有近乎百辟上阶的战力,那也只是伪境界,而这力量不足的伪境,也足以对莽山的身体带来沉重的负担和伤害。
这本来是他的杀手锏,即使是在对上黑煞的时候,莽山也没有打算用这个方法,而今天,当凌落出现的时候,莽山忽然觉得自己一定要杀死这个人,他发现二十年的时间并不能让他把仇恨淡忘,只是深深的隐藏起来而已,只需要一个契机,那仇恨就会燃烧到他的全身。
莽山尽力调整着呼吸,计算着自己还可以发出几次这种威力的攻击,而凌落也在嘲讽的微笑中准备反击,来而不往,那会是多么无趣的事情。
“既然你能剑气如风,那不如也来看看我的风如何,法师欺负武师,总是很有意思的,让我想起拿着鞭子戏弄笼子里的狮子。”凌落抬起一只手,长长的衣袖让人看不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