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金钰城,这个名字用了三十几年,然后浑浑噩噩的百多年后,我才想起自己是谁,而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用这三个字称呼我。”尸王的声音地沉下去。
故事讲得有点惨,唐玄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一个文艺青年的坎坷自述,不过,金钰城这三个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原来不但是金氏子弟,而且还是大帝的儿子。”凌越哈哈一笑,像是感到很惊奇,“不过我很奇怪,是你那继位的兄弟杀了你,还是死于后来的天下共诛?”
已经修成尸王的金钰城抬起头看着凌越,“天下共诛?这个词用的真好,只是我金氏有何等罪孽,能让天下人如此愤恨?”
凌越耸耸肩,“老一辈的事我怎么知道,或许那时候疯子很多,又或者金氏后代不甘于失去权力抵死抗争,所以就被杀了个精光,这种事,谁说的准。”
金钰城死死的盯着凌越,距离他较近的唐玄发现,这家伙没有瞳孔的,或许成了尸王都会是这个德性。
唐玄还有心思观察对方的眼睛,可周围的其他人都绷紧了弦,随时准备出手。
但是金钰城把目光从凌越的脸上移开了,可能是灌酒灌得前襟都湿了的王爷现在的样子不太得体,作为曾经的皇族,金钰城大概不太喜欢。
“你说的也有道理,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当时犯下杀孽的人也早已化成黄土。”金钰城苍白的脸上映着火光,“其实,我是自杀的,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当然不会。”凌越摇晃着脑袋,“或许自杀是修成尸王的必要条件也说不定。”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说了相当幽默的话。
不管是刻意装成这样还是真的喝醉了酒,唐玄不得不佩服这王爷的确不是一般人,看他的意思,不被尸王撕成碎片好像是很大的遗憾一样。
没想到金钰城也笑,“千年来唯一的尸王哟,为了这个也值得喝一杯。”
凌越伸出手,举着酒壶,“我来和你和这一杯。”
金钰城也不拒绝,真的举起自己的酒壶和凌越对撞,然后两人同时对着壶嘴豪饮。
事情发展到现在越来越怪异,亲卫们倒希望这尸王跳起来直接开打更好一些,免得这样吊着大家的心神惶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