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打上国师府破门而入杀人,就算是他们做过的最有想象力的梦境中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景,所以道士们很慌乱,尤其是这个时候风道人又不在。
严格来说风道人算不上是一个好的老师,他懒得亲自去教导学生,所以后来的弟子们都是受子期子墨这两位师兄的教导,最晚进门的两个学生除外。
斩空算得上是风道人真正用心调教的弟子,而且风道人传授的东西也很纯粹,他把斩空培养成了一个武师,并且出类拔萃。
棒槌就不用说了,这躲在师兄后面的最小弟子脸色发白的拿着把剑,不知道他从哪寻到的这个凶器,偏偏对于他来说又有些重,所以剑尖只能拖在地上。
对于他风道人完全采取了放养政策,也不教授也不约束,这样做的唯一好处就是棒槌得以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三十几个道士紧跟在两位祭酒的身后,在后面是过百的禁卫,尽管死了同袍,但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咬牙切齿的悲愤,反而是一种决然的平静。
看他们的表情任谁都会相信,这些人可以毫不犹豫的会为了保护国师府去死,若不是子期的阻拦,他们一定会慨然赴死,因为和那些灰袍人相比,他们的战力实在太弱。
子期手中握着一根笛子,材质似白玉,这让他显得像是附庸风雅的书生,他身旁的子墨手无寸铁,但是这并不能让灰袍人掉以轻心,尽管能闯入国师府,但是对面的两个老道既然是领头的人物,当然不会是弱者。
不过天都城内的阵法已经失效,说明皇宫中的同伴已经得手,一众灰袍人并不太紧张,风道人一死,国师府再变成一片废墟,那天都城简直就等于不设防,对于他们这些可以通过术法离开修行者来说,城中的军队几乎造不成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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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们步步进逼,在他们眼中,最大的威胁无非是子期和子墨,其他神色紧张的道士和那些装备齐整的禁卫只不过是小小的障碍罢了。
有火弹飞出,有灰雾悄然弥漫,在武者出手之前,灰袍人当中的术师首先有所动作,占到先机很重要。
子期只是竖起了笛子,没有放在嘴边,因为他的笛子本来就不是用来吹奏的。
于是不管是火球还是毒烟,纷纷像那白玉笛子涌去,然后被吸收消失不见,子期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于吸纳了那些东西感到不满。
然后动的是子墨,他双臂展开长袖一甩,像是要拥抱什么东西,接着那数十个灰袍人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因为有电光。
那些闪电不是由天上来,也不是从地上冒出,好像原本就是在那里,子墨只不过是让它们显出形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