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话大过天,普通百姓行商自然只能依命从事,胆大有办法的人则翻山越岭或是野舟暗渡,总归是能想到办法的。
唐玄和黑箭当然不会选那么麻烦的办法,手中的牌子一亮,自然有士兵跑步去通知此地的主事人,不多时一个穿戴齐整的校尉就奔了过来,请罪就没有,不过见礼却是必须的。
就算风道人不在了,国师府的牌子却依然有效,毕竟国师府还立在皇城没倒,而且风道人也不是孤家寡人,他的徒弟自然会接掌国师之位,既然如此,该牛逼的人依然还是会相当牛逼。
仔细询问了一会,唐玄终于了解到情况,中州之所以如临大敌,是因为那两位一直被认为是不安分的王爷终于伸展了筋骨,似乎风道人一死,他们就又有了再次冲击皇位的机会。
万州麓山王凌诺,离州离阳王凌柯,各自领大军出封地,矛头直指京师。
这是赤裸裸的造反,除此之外,给这种行为扣任何帽子都不合适。
藩王本来就是奉诏才可进京,他们两位擅自离开封地就已经是大罪一件了,况且还带着铁甲精骑,就算白痴也看得出他们在想些什么。
“持国元帅有什么动作?”唐玄皱着眉头问道,凌越不只是堂堂的亲王,更是掌握天都大半兵权的持国元帅,按理说有他震慑,其他人没有胆量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的,要知道不管是凌诺还是凌柯,手下顶多凑出个二三十万人马,急征的那些新兵蛋子不算在内,因为那些人的战斗力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如此,即使他们两位合兵一处,上的了台面的也最多六十万人左右,凌越的大印之下,可是控制着一百多万的精兵,除了三位王爷的私兵以外,天都各处的兵马都是由他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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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校尉满脸愁云道:“将军有所不知,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的,全国各州郡要么匪患忽然严重起来,要么就是掌兵权的将军纷纷抗命不遵拥兵自立,如今元帅能指挥动的部队恐怕也只有边关那数十万人,怕是远水难解近渴。”
校尉的忧虑是有道理的,风道人一死居然会引起这种反应,怕是任谁也想象不到的,天都的铁打江山似乎因为国师的离开变得脆弱不堪,还不等风雨至便有了散落的意思,这很不合道理。
但是少数人应该不会对此感到意外,唐玄和黑箭恰巧就属于那少数派。
早在铁域城得知老道归天的消息,紧接着战天被人割了脑袋的时候,唐玄就已经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善水的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为了除掉两个看不上的大人物就把自己的江山给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