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身着白袍、发须黑中带点斑白、气宇不凡、威慑八方!
白袍人外貌在五十岁以上,他望了一眼灰袍老者,朗声笑道:“师兄,还是师父算得准,这孩子果然从这条山路上山。”
灰袍人一捋长须,道:“棋还没下完呢,等办完了事,我们再继续下。”
韩夜尤为警惕,不知眼前这二人到底是敌是友,但此刻即便二人另有所图,他也已无能为力,只得保持缄默、静观其变。
他四目扫去,看到身旁桌上果然摆了盘还未下完的棋,如果这二人是除魔会的人,怎么又会守在山脚路口悠闲地下棋呢?
韩夜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灰袍老者对白袍人道:“闲话不多说,守正师弟,你给这少年疗伤,我帮那姑娘恢复元气。”
白袍人点点头,来到韩夜身后,左手扶住他的肩,右手聚起一股火红色的真气,按在他的背上。
少顷,一股暖流便涌入韩夜体内,令他心头为之一振,韩夜惊讶地张大了清眸,转头去看身后的守正,但见那白袍男身上已萦绕着一层火红的气,竟是第九重的玄元真气了!
众所周知,玄元心法是蜀山秘传心法,既然此人把玄元真气修炼到至第九重,那足以证明他是蜀山高手。
韩夜想到这里再不多疑,潜心运功舒缓经脉。
“年纪轻轻就把玄元真气修到第八重,一定有过很多奇遇,怪不得你连千年女鬼都不放在眼里了。”
守正威严一笑:“可惜啊,光有深厚真气,却未曾善加运用,往往举步维艰吧?”
见韩夜点了点头,守正又道:“我早就收到林寅的书函,他说你是他的好朋友,看来我还得卖他个面子,教你几手绝活啊,哈哈哈!”
韩夜断没想到蜀山之人早已为迎接他做好准备,不禁抛开所有怀疑,尊声询问道:“前辈,何以我把玄元真气练到第八重,却连内伤也治不好?”
守正笑道:“玄元真气本就只能治愈外伤,内伤则需要其他内力高深者帮助方可治愈,如果内外伤都能轻松治好,武林当中不知多少人急着要练这门功夫。”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玄元真气要练到第九重以上才真正能显现出威力,等他们练到这一层,早就老死了,因而多半与修仙无缘了。”
韩夜听着守正的话,又去看薛燕那边,却见灰袍老者正伸出右掌置于薛燕双腿半尺处,掌上发出阵阵白色仙风。
仙风所及之处,疼痛骤减、伤口渐合,真是玄奇无比!
韩夜见薛燕面色渐渐红润、纤眉舒展,便也放心起来,问守正道:“那位前辈用的又是哪门仙法?”
守正淡然道:“也是玄元真气。”
韩夜秀眉一蹙,道:“我从未见过白色的玄元真气,莫非就是师父说的玄元真气第十重——沧海之境?”
“索命阎王知道的太少。”守正道:“凡人一旦修到第九重便可羽化登仙,练至第十重更能飞升神界,目前我们蜀山有五人达到第九重境界,而长风师兄和我师父太和真人则修炼到了第十重。”
“我师父说,似乎还有更高的境界,我倒是没见过。”
“还有更高的境界?”韩夜以为沧海之境已是极为不易,没想到玄元真气还能往上练,很是好奇地问:“那又是何种境界?”
守正摇头,只道:“我虽未见识过,但年轻人,如果你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能见到。”
再说薛燕受仙气疗体,双脚的伤已然痊愈,她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长风和悦地笑道:“姑娘,蜀地刺木丛生,看先前的情况,是你一人将那小伙子背过来的?”
薛燕茫然看看四周,看到正在疗伤的韩夜,悬着心的立马放下,问长风道:“是啊,怎么了老头?是你救了我和呆瓜吗?”
长风听薛燕叫他老头,却一点也不生气,一捋白须,笑道:“确是我和师弟救了你们,你们都已到这里来了,我等若再不相迎,当真是天理难容了。”
薛燕明眸一动,对长风道:“灰袍老头子,你和你师弟既然这么热情,索性帮我们把后头那些除魔会的人挡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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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夜生怕薛燕惹怒了蜀山之人,忙道:“燕儿,别对前辈无礼。”
“呵呵,无妨无妨。”长风直爽笑了,道:“老朽是蜀山掌门,道号长风,直呼名号就行了。”
守正也随即介绍道:“我是蜀山真武长老,道号守正,也直呼名号即可。”
说着,他又道:“年轻人,你与蜀山颇有渊源,又是林寅看重的人,远来是客,不必拘礼。”
薛燕见状不解,把纤眉一挑道:“你们这些臭道士就爱故弄玄虚,既然说呆瓜和蜀山颇有渊源,为什么不早点帮他的忙?他这些年在外头过得好苦你们知道吗?”
“我们自然知道,只是韩未央行踪诡秘,连武林人士都捉摸不透,我们几个老家伙又如何找得到他?”长风一捋长须,笑道:“再说了,韩少侠一心为师化解武林恩怨,八年来都没曾想过来蜀山,如若我们派出弟子寻到他,他却不上山来,倒显得我们多管闲事了。”
薛燕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蜀山再怎么说也号称仙道第一大派,派弟子去请人上山已是给足面子,如果再热脸碰上冷屁股,难免成了仙家同道的笑柄。
尽管如此,她仍要不服气地哼上一哼,以示不悦。
韩夜颇为理解,只道:“家师的恶名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他虽是长空道长私收的徒弟,然而胡乱杀人势必违反门内清规,因此蜀山不把他算作本门弟子是合情合理的。”
“我作为他徒弟,自然不敢与蜀山扯上关系,行走江湖便从来不说自己是蜀山一派,这样大家都不会因为我的缘故去找蜀山麻烦,我也得个心安。”
守正道:“张括为人不善,收的这徒弟却是深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