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你……!”
司徒云梦没空回答韩夜,她忙着要占有韩夜,她拉下韩夜的头,红唇印在韩夜的脖子上,轻轻吮吸。
韩夜本来就喝醉了,他觉得,就算此刻他是大罗神仙,也势必沦陷,何况他还不是。
他只是个男人,一个肉体凡胎的男人!
“司徒云梦!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韩夜欲念成狂,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搂住司徒云梦盈盈一握的柳腰,和她对吻了起来。
时而缠绵如水,时而热烈如火。
如痴如醉,鱼水交融。
韩夜感觉自己快晕眩了,他总算明白为何修炼童子功是不能近女色的,就像今夜和司徒云梦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快乐,稍一不慎,那真气就定然是一泻千里!
幸好他没练童子功。
韩夜心想,既然已沉沦在司徒云梦的芳香里,那干脆坦诚一点。
小主,
没错,其实这就是他内心深处最想做的。
佳人不得,寤寐思服,每至夤夜,辗转难眠!
当他想把司徒云梦整个人抱起来的时候,芳香却变得更浓郁了,只听得呼地一声,司徒云梦的身躯化作五颜六色的花瓣,四散而开。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万千花瓣在韩夜身前一丈处凝成司徒云梦的窈窕身形,她痴痴地吟诵着这千古名句。
韩夜听过,那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等等!”
韩夜急切去追,司徒云梦却越退越远。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司徒云梦继续轻吟,声音也越来越远,她转身离去,薄薄的披帛在身后飞扬,透着月光更有一份朦胧的凄美。
她出了屋子,渐渐消失在门外的月色里。
“等等!!”
韩夜伸出手去苦苦追寻,奋力疾冲,却失去平衡,在门前摔了一跤,他跌跌撞撞爬起来终于跑到外面,这时哪里还有司徒云梦的影子,皓月当空,晚风苍凉,韩夜傻站在月下,如同稻草人似的迎风偏摆。
是啊。
近在咫尺,却突然远离。
就是这种感觉!
韩夜终归清楚了他的苦楚源于何处!
和过去八年不同的是,这八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的情感,却突然失而复得,正要紧紧相拥,又怅然失去!
不甘!愤懑!
韩夜顾不上再去抑制他内心原始的欲望、那男儿本能的欲望!
他已相思成狂,他恨不得自己马上变强,去鸣剑堂追回司徒云梦。
这时候,他背上魔剑渐渐发出金色光芒,金光愈发强烈,由近及远,周围的树木染成金色,房屋染成金色,地面染成金色,天月染成金色,乃至于整个蜀山悬峰都金光灿灿!
正当韩夜呆若木鸡时,天上传来一个洪亮雄浑的男声,道:“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去,却什么也做不了,你心里有没有一点不忿呢?”
韩夜本来就醉得不轻,听到有人出言撩拨,不免握紧拳头怒道:“你是谁?把、把我的云梦弄到哪里去了?”
“哼哼、哈哈哈哈!”
天空中的声音狂放不羁,道:“不是我把她弄没了,是你自己愚蠢而最终失去了她!你明不明白?一个窝囊的男人,什么事也做不了,即便那个女人喜欢他,他又能为女人做什么?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你的云梦’,你便把她完完全全攥在手心,不让别人夺去,这才像话!为无为,不争而争,不得而得,方乃你的本心所在!”
“为无为?不争而争,不得而得?”
韩夜默念这些话,晃了晃身子,喝问苍天道:“这、这话怎么像是蜀山玄元心经里的口诀,你从那里学来的?”
“哈哈哈哈!笑话!蜀山老道的低微本领,本座需要去学?”说话之人道:“韩夜,你对心上人确实很老实,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狂热,这点确实比大多数男人要好。但本座想要告诉你的是,有时候,该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这样于你于她,都会更好。”
“本座现在传你一套新的口诀,你且记好,你用这套方法去修炼,才能事半功倍,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听好!”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魔之道,生有尽而灭无穷!大道唯我,无论道佛,一心为本,自在由我。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天炉地火,以炼本心,坚之固之,何畏荆棘。大道未期,以笑得之,自然万法,容之纳之。欲得真法,以勤为先,以智为基,以恒为本。不求仙圣,只问本我,日月磨砺,上下求索。求而索之,实则践之,益则得之,害则舍之。以生之本,步步进之,身合天地,自有乾坤。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时时问之,以善吾法。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
“魔?”韩夜闻言惊出一身冷汗,醉意竟也醒了一半,他忙问天空道:“你教我的这一百八十字,到底是什么心法,快告诉我!”
“哼哼、哈哈哈哈!”金光深处的声音道:“你倒也了不起,连字数都清楚,看来是熟记在心了,那么便没本座什么事了,继续做你的梦去吧!”说着,韩夜周围的金光渐渐暗淡下来,暗得伸手都不见五指。
“喂!等等!”韩夜还想追问清楚,却觉天旋地转、乾坤昏暗,两眼混沌不堪,身体摇摇晃晃,耳旁一直传来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略急的敲门声响起,且越来越急促。
“哥。”
门外传来一个稍显焦虑的轻柔女声:“是我,小玉。你在里面吗?”
韩夜打了个冷颤,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身子,又摸了摸背上的魔剑和麻布剑鞘,一切安好,他苦笑一声,原是做了个梦,于是快步赶去打开门。
门前已站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外头星光璀璨、晚风清爽,姑娘双手垂在身前,模样乖巧地提着个竹篮,颇为关切看了看韩夜,又向屋子里探了探,道:“哥,你没事吧?我看你房里亮着油灯,人却不应,还以为你有急事出去了呢。”
小主,
韩夜似乎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愣了一会儿神,这才道:“小玉,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嗯……”韩玉犹豫片刻,把双手提着的篮子伸到韩夜面前,面怀期待地道:“哥,小玉本不想打扰你,但好久没看到你了,特地做了些糕饼送来给你吃。”
韩夜不想他妹妹竟也会做点心了,且不说做得好不好,单凭这份心意,也足以令他感动万分,于是他接过竹篮,温声道:“这样你岂不是花了很多心思?”
“没关系没关系!”韩玉连连摆手笑道:“只要哥哥开心,小玉花再多时间也是值得的。”
韩夜微微笑了,温情占据了大片心房,他引着韩玉进门,与其一道坐在床沿,手里接过芝麻糕,轻轻咬了一口,虽不说味道绝佳,却也可口非常,不禁眉头一展,赞道:“小玉好手艺。”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