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开窍了。
司徒云梦把环在韩夜腰间的双手紧了一紧,哄道:“阿夜,你别不开心了。”
“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御剑飞行、遨游云端,我本该支持你的。”
“大千世界,风景无限!谢谢你,带我看这不一样的世界!”
说着,司徒云梦把头靠在韩夜的颈后,鼓励道:“飞快一点吧,我可以了,不管你飞多快,我都不怕了!”
卿之鼓励,我之动力。
韩夜感受到了情人的鼓舞,他感觉浑身又有劲了!
“再来!”
韩夜嘴角一弯,逐渐加快了飞行速度,司徒云梦也慢慢开始适应,她紧紧地抱住了韩夜,既怕掉下去,也想韩夜知道她的心意。
当司徒云梦觉得这不是一种受罪、反而是一种享受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抬头看着蓝天,天很高。
低头望着大地,地很阔。
真是,不上到高空,不知人间之雄壮,世界之宏伟!
就像她第一次走出鸣剑堂,顿觉天地辽阔、山河壮丽。
但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心上人能与之相守、难分难舍。
一会儿,韩夜带着她飞入云端,她伸出手去感觉云朵那穿过指间的清逸。
一会儿,韩夜又带着她冲入树林,穿梭在树洞、树枝与树叶之间,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司徒云梦把头靠在韩夜的肩膀上,她很幸福,她不用安排自己的人生,有她的阿夜来安排,就够了。
她要做的,就是一辈子的陪伴。
牵手漫步丛林固然美好,御剑穿梭云端又是惊喜。
这几天,韩夜给了她太多太多惊喜,令她感觉,未来总是那么充满期待!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会有点短暂,魔剑突然摇晃了起来,韩夜只好带着司徒云梦下降回林子里。
“怎么就下去了?”司徒云梦望着脚下的景色一点点放大,又有点失落了。
小主,
韩夜觉得司徒云梦实在太可爱了,本来不喜欢自己干这个,被撩一下,她就喜欢了。
然后突然不干这个,她又埋怨起来。
怪不得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当然,司徒云梦不会对韩夜“近之不逊”,她也不难养。
应该不难养吧?
韩夜心里想的是,要是司徒云梦以后花钱大手脚,该怎么多赚点钱养她呢?
他没察觉到的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开心,他脑海里的司徒云梦已经有了另一个模糊的印象——妻子。
带着这些思绪,韩夜落回了地面。
“真气被我刚才御剑玩掉了,只能走路了。”
韩夜一脸无奈地看着司徒云梦。
“噗!”
司徒云梦抬袖嫣然而笑,但她并不怪韩夜,她懂的,韩夜在蜀山憋足了劲学习御剑术,就为了带她出来开开心心玩,她怎么能怪韩夜呢?
再说了,太早完成任务,就得回去和薛燕、韩玉在一起了,他俩就没机会玩这么疯了。
司徒云梦抚了抚韩夜的胸膛,柔声宽慰道:“没关系,还有时间呢,我们走过去吧。”
于是,韩夜暂时只能带着司徒云梦步行了。
虽然没到神木林就落下,但也离得很近了。
四周树木已呈参天之势,高高的太阳几乎要被繁茂枝叶所遮尽,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只落下丝丝缕缕的光。
司徒云梦仰望那些参天大树,点点阳光洒落在她绝尘的面容上,给人一种说不出口的美感。
不单是司徒云梦觉得韩夜一直在给她惊喜,韩夜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认真去看司徒云梦,这次却把目光紧紧投向她,兴致盎然地道:“云梦,你真的越来越吸引我了!又长得像仙女似的……你是不是,本来就是仙女啊?”
司徒云梦受了韩夜夸赞自然是俏面飞红,道:“哪、哪里?仙女不是应当都很温柔善良吗?我可担当不上。我自诩大家闺秀,还不是冲你发脾气?”
韩夜叹道:“我也有不对,我江湖经验比你丰厚多了,有时候却没耐心去教你。”
说着,韩夜摸了摸胸前玉坠,又道:“八年前,我以为自己能保护你,最后却是你冰冻了尸鬼,再次相遇时,我自认学了不少武艺,一定能保护你,到头来还是你打败了鼍妖,昨天那事,我更感觉自己已完全插不上手了……究竟是我带着你闯荡江湖,还是你带着我走南闯北啊?”
司徒云梦巧笑倩兮,双手端庄置于腹间,道:“不重要。刚才你带我,我们都很开心啊……大事情都你做主,那降妖除魔,只要你需要我,也可以是我带你,有什么关系呢?”
韩夜感触颇深,回过身抱住了她,温柔地道:“谢谢你,云梦。”
司徒云梦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道:“这些天单独相处,我觉得自己更理解你了,很庆幸喜欢的人是你啊……天下之大,只你一人可做我的英雄。”
“你陪我战胜恐惧、帮我安抚情绪,带我翱翔天际,为我一人,破神光、败五雷、敌双剑,力战千军万马!任凭哪个女子,都不可能不感动吧?好阿夜!”
说着说着,司徒云梦情不自禁把韩夜抱得更紧,感激涕零。
韩夜轻抚着司徒云梦的发梢,那发丝就像一条明艳的小溪,顺滑而下,泛着幽幽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他也温和笑道:“别哭了,终于在一起了,没有耽误彼此,要开心。”
司徒云梦用素袖抹了抹眼泪,重重点头道:“嗯嗯!开心!真的很开心!”
夜、梦二人互诉衷肠后,又开始前行,走了约半个时辰后,远方隐隐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韩夜用耳细听流水传来的方向,对身旁的美人道:“云梦,你我路经沼泽,浑身衣装已污浊不堪,不如到水边稍作清洗吧?”
司徒云梦本就很想梳洗一番,只是刚才玩得太欢,后来又碍于要赶路,不便提出,如今韩夜所言正中她下怀,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流水的声响越来越大,穿过几棵粗壮大树,二人终于看到了一条清澈如玉带的小溪,在阳光照耀下,溪水闪动着晶莹的水光,颇为美妙。
夜、梦二人便在溪边梳洗起来。
韩夜蹲在溪边随意地用清水洗着污秽,抬头望向天空,蔚蓝天际万里无云,由于溪边不长树、而两岸则树高叶茂,因此这里恰似一座枝叶交织的峡谷。
韩夜正欣赏美景,忽觉一阵香风扑面,便沿着香风吹来的方向看去,看到司徒云梦正在溪边浣纱,不免有些心醉。
原来,司徒云梦正侧坐在鹅卵石堆上,脱去绣花鞋,露出白皙如玉的莲足,她将幽香的莲足点到水中,月眉舒展,素手一挥,纤臂上绕着的素纱披帛也拂过水面。
一边享受着和煦阳光、一边聆听着微凉溪风,她用白兰之手轻轻褪去素纱上的尘埃,柔荑与流动明溪几乎融在了一起。
《浣溪纱·清濯》
一缕清溪水灵光,今朝暖日照心房。和风北去可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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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袖轻飘魂动荡,素带曼舞梦迷茫。美人眷恋多情郎。
——临剑
早就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司徒云梦温和地笑着,垂头取簪,将流瀑般的长发也拨在水间,溪水的晶莹传到了青丝上,风和日丽,美人溪边浣纱,多么美妙的一番风景啊?
佳人总是百看不厌,韩夜饱餐秀色,忽闻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起初还十分陶醉,渐渐又心想:“神木林附近人迹罕至,吹笛子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韩夜抚了抚胸襟上的水渍,对司徒云梦道:“云梦,何时好了我们就上路吧。”
“嗯,稍等一会。”
司徒云梦见韩夜已然起身,不敢多留,仓促地把秀发甩到身后,晶莹水光与白兰耳环伴着青丝跳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美妙的彩虹。
司徒云梦用簪子将长发盘起,整理了一下素衣罗裙,穿起绣花鞋,起身对韩夜道:“走吧。”
微湿的衣裙反而勾勒出司徒云梦摄魂夺魄的身段。
那绷得紧紧的抹胸菱巾,那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那玲珑有致的纤腰玉臀,伴随呼吸,她香肩一低一耸,兰胸一起一伏,令韩夜看了都不禁咽了一咽,想入非非,不敢多看。
“好,走、走吧。”
韩夜自觉把持不住,就算将眼睛偏到一旁去,那股想要占有司徒云梦的欲念却越来越深,他赶紧喝了口酒,又觉这时候喝酒就更不合适了,只能把烛龙酒袋别回腰间,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徒云梦挽着素纱披帛往前走了十几步,见韩夜没有跟上,回首一望,疑惑地道:“阿夜,不是说要走吗?为何不动?”
这一回头又不得了,丝丝缕缕的阳光投在她身上,隔着素衣,韩夜能更清晰地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迷人曲线,风姿绰约,娉婷袅娜。
韩夜努力克制着欲望,甩了甩头,赶紧快步抢到司徒云梦的前面,头也不回地道:“我、我走你前面!”
司徒云梦不明所以,点头道:“好,我跟着你走。”
韩夜往前走了几十步,忽而又想道:“云梦现在的这种好看,和之前又很不一样了!特别好看!明明是两情相悦!我为何看不得?”
想到这里,韩夜心胸激动,终于说服了自己,但又不想司徒云梦觉得他无礼,于是故作自然地回头对司徒云梦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稍微走快点吧。”
说话之间,他眼睛迫不及待地去瞄司徒云梦,这一瞄,却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司徒云梦此时浑身上下竟然都干了,哪还有一点湿乎乎的痕迹?
韩夜懊悔不已,心想自己为何不趁机多看几眼,现在想看也没得看了,于是他有意无意地道:“那个……你衣服……干得好快啊。”
司徒云梦莞尔一笑道:“阿夜你忘了吗?我会辟水诀啊!刚才身上湿乎乎的,怪不舒服,突然想起这法术,所以就用了。”
韩夜头一次觉得这辟水诀也未必是什么好法术,弄得他后悔都来不及,但司徒云梦的倩影却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
耳听笛声又响了起来,韩夜不敢再碰司徒云梦,真的怕忍不住就想亲吻她,于是一前一后地带着她,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