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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夜以为自己大限将至,这时候才往后退了几步,眼见魔尊停手,同样一脸惊讶。
“反玄元真气?”重楼面色一沉,道:“快说!这是谁教你的?”
韩夜知道这种事不隐瞒更好,于是细细回顾,把自己梦见云梦离开、又梦见金光赐予口诀的事,全部和盘托出,重楼听着听着,眉头渐渐舒展。
“哼。”重楼微微一笑:“原来他竟比本座先来找你,那好得很,你此去魔界就不必找我了,直接找他便是,他自会助你元神出窍的。”
韩夜问道:“你口里那个‘他’,究竟是谁?”
重楼嘴角一弯,道:“魔界第一铸剑大师,狂地魔尊,凌峰。本座以前也找过他当对手,有一次失手将他打成重伤,那次之后他就再没和我比试过,专心铸剑。神魔两界,现在能与我一战的,实在少之又少,三皇、天尊根本不搭理我,魔界这帮废物又总是借故推脱,没办法,我便找了凌峰,让他构想一把毁天灭地的剑,他以人间魔剑为原型,画了此剑的图、写了此剑的制法,我便又找怒焱,逼其搜集材料、以玄火铸造,此剑兜兜转转,终落于你手。”
韩夜摸了摸暗红色的魔剑,又道:“我明白了。其一,你找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要造一把厉害的武器,让别人拿着实力大增,进而爽快一战,其二,狂地魔尊凌峰关心此剑,很快就找到了我,见我如此羸弱,遂在梦中传予我反玄元心法的口诀。”
重楼颔首道:“本座清楚他的性格,他看不上的人,绝不会花这些功夫,或许是觉得这剑若非你拿着,落到其他人手里糟蹋了剑吧,所以传你反玄元心法,助你增强实力,这也无可厚非。”
韩夜见重楼打开了话匣,又追问道:“那你呢?花这么多功夫,为的竟是能有人与你一战?”
重楼道:“本座乃斗地之尊,对征讨侵占毫无兴趣,只想找人比武对打,六界之大,谁能明白没有对手的寂寞?”
韩夜对魔尊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介凡人,要是一年后达不到你的期望,岂不是让你白费功夫?”
魔尊忽而哈哈一笑,望向韩夜:“其实看着你一点点成长,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何况你体魄阳刚,又得了那姑娘的阴柔精血,阴阳共济,且玄元与反玄元两股真气正反相辅,马上要冲破第九重玄关,达到沧海之境,沧海之境虽不过如此,但再往上,修炼到昊天之境,或可与我匹敌。”
“昊天之境?”韩夜这才明白守正口里说的更高境界竟是这个,蹙眉道:“我师父说,沧海之境可成仙……昊天之境……莫非要成神?”
“也可能还是仙,仙的强弱跨度最大,沧海之境在灵仙至天仙之间,昊天之境则在玄仙至上仙之间。”重楼道:“不过相应的,也可以是魔。”
韩夜又疑惑地道:“我蜀山玄元心法,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哼,蜀山?”重楼道:“盘古开天化三皇,六界灵气皆源于盘古,众生本同根,吾辈皆混沌。只不过其他仙派修炼的方法杂而不专,蜀山所学的是道德天尊传授的玄元心法,那是最为正统的修炼方法,与魔道心法源出一脉,自然大同小异。”
“竟是这样……”韩夜沉思了一番,他道:“我听闻江湖所言,成魔者心性尽失、残暴无情,我若成魔,是否也如此?”
重楼笑道:“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亦犹此地之无分于上下也!我魔族众生正是如此,更对神仙所谓的无欲无求嗤之以鼻,为达心中所求可倾尽全力,无分善与不善,随性而为,才是魔。”
韩夜虽不完全赞同,但对“为达心中所欲可倾尽全力”和“随性而为”二句深有同感,道:“说得对,或许这就是神仙和妖魔最大的不同。”
韩夜还想问更多关于神魔的轶事,重楼却一甩朱袍,道:“好了,说得够多了,要想成魔,全凭自己参悟!本座事务缠身,即刻便走,你出了魔界之门,找凌峰便是,他会给你更多帮助。”重楼说罢转过身去,化出红光法阵,头也不回地进入其中。
“凌峰是吗?我倒也很想见见他。”韩夜满怀憧憬,向着神魔井的深处继续前行。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在昏暗的远方,韩夜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木轮滚动声,正纳闷接下来会遇到什么魔物,一辆古代战车已经出现在面前。
那车单辕双轮,车舆为横长方形,前面与两侧有车栏,后面留门以备上下,车舆右侧置一面盾牌,车舆前挂有一把铜弩、若干铜镞还有两把古铜剑,车上撑起一把大圆伞,这种古老战车便称为“戎车③”。
毕竟是辆魔戎车,既无战马拉车、也没人坐在车舆上驱策,戎车就那么滚着车轮,飞速朝这边冲来,韩夜轻松躲了开去。这时,戎车上的铜弩抬了起来,装上铜镞向韩夜射出,韩夜挥剑叮叮挡去连续射来的箭矢。
戎车调转车头、横冲而过,木轮上的铜刺划向韩夜,韩夜往空中一跳,落到井壁的另一端,这时战车上的两把古铜剑也飞起来,配合弩箭一起攻击韩夜,韩夜挥剑抵挡,转眼便与战车在这错乱时空里交了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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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车紧逼韩夜不放,加速冲击,韩夜以手作刀,使出一招斩龙诀,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魔戎车被斩龙诀斩成两截,木屑和铜器四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