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可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要知道,铁刀犬王一心帮助阴司且善于带兵,一旦双方交战,此人实是不二劲敌!如今四大阴帅俱在,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铁刀犬王?铁刀犬王一死,幽冥大业也算是成就一半了。
豹尾这样想,鱼鳃也和他一般想法,二人互看一眼,便点点头,一同攻向铁刀犬王,虽是猝起发难,毕竟隔铁刀犬王有一定距离,待攻到身前时,铁刀犬王已经推开白衣女孩,一面掌拨豹尾的丈八蛇矛、一面刀劈鱼鳃,以一敌二竟然未落半点下风。
韩夜看得真切,心道:“这豹尾攻势凌厉,鱼鳃则招数难缠,二人齐上,即便全盛状态的我也未必能顶过十回合,可见这铁刀犬王确非浪得虚名。”
然而,四阴帅的名头也不是盖的,如若再加一个阴帅来斗獒烈,獒烈只怕数十回合后就吃不消了,若是四个一起上,獒烈则必败无疑。
正是担心这点,韩夜握紧了魔剑,随时准备助阵,又唯恐对方趁着铁刀犬王忙于应战、突然以小女鬼作为要挟,于是渐渐靠近小女鬼,果然,那边厢黄蜂也动了起来,朝小女鬼射来蜂针。
这次韩夜早有防备,看得真真切切,挥剑挡下,对铁刀犬王道:“獒烈兄照顾好自己,我先受重伤,又中剧毒,行动不便,难免给你添麻烦。”说话是对着铁刀犬王,人却闪身过去,一剑刺向黄蜂,黄蜂来不及应对,侧身闪避,仍被韩夜一剑递到了喉咙边上。
黄蜂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韩夜中了自己的蜂毒,就算可以活动,身法也势必大打折扣,却不知韩夜换了薛燕的血,非但身体避毒,魂魄也得以受益,很快就恢复了生机,事已至此,只好大怒:“嗡嗡嗡!你这是何意?我与你无冤无仇!”
韩夜冷声道:“你放暗器对付我便算了,又去伤人家小姑娘,是什么英雄好汉?此刻杀你也不冤枉!”
黄蜂看向鸟嘴,喝道:“鸟嘴!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鸟嘴早看他不惯,更加不想助拳,双手环于胸前,说:“人家没说错,你这人卑鄙无耻,是他看不惯找你打,又没找老子打,为什么不袖手旁观?”
即便鸟嘴不帮,但韩夜知道黄蜂是鬼妖,自己内力薄弱,这一剑斩下去对人家伤害不大,反而会露出底细,于是收剑回鞘,道:“得罪了,刚才侥幸得手,其实重伤未愈,让黄蜂兄见笑。”
黄蜂早已了然,心道:“好你个剑魔!简直比我还卑鄙无耻!一直说自己重伤,又假装中了毒针,骗我轻敌,你现在哪里有受伤中毒的迹象?先把鸟嘴打得节节败退,这下又趁我大意来收拾我,我的毒针既然无用,真动手肯定讨不了好,鸟嘴又不帮我,豹尾和鱼鳃和那只狗打得脱不开身,我要是不做好人,第一个遭殃的不就是我了吗!”
黄蜂这般一想,豁然开朗,点头对韩夜道:“是了,剑魔兄既受了伤,我们就不要打了,以和为贵便是,来日方长嘛。”说着不停地后退,其实心里特别畏惧韩夜,怕他又使什么怪招对付自己。
豹尾与鱼鳃久战铁刀犬王不下,连忙喊黄蜂鸟嘴帮忙,黄蜂刚想一起去对付劲敌,猛然察觉韩夜手一抬,似乎又要拔剑,急忙停下脚步,心想:“好险!这家伙就站在我旁边,只要我冲过去帮忙,他立马从背后给我一剑,我不就死定了!”所谓小人常戚戚,黄蜂自己是小人,当然认为别人就会这样对自己,于是索性不动了,紧紧盯着韩夜。
鸟嘴则回复豹尾道:“奶奶个熊!老子只喜欢单挑,三个围攻一个,赢了有什么光彩?不帮!谁也不帮!除非你俩退下,让老子和他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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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局势就很明朗了,鸟嘴和黄蜂雷打不动,豹尾、鱼鳃顶多和獒烈打个平手,何况韩夜实力未知,说不定也是个劲敌,既然讨不到半点好,那还打个屁?豹尾与鱼鳃互看一眼,均看出对方有了退意,于是双双倒纵飞出,向獒烈抱拳道:“铁刀犬王果然名不虚传,我方以二战一都难以取胜,看来也没有打的必要了。”
铁刀犬王也正担心一个人挡不住四个,豹尾、鱼鳃罢战那是最好不过,拱手道:“承让,二位也不愧是阴帅,了不起了不起。”
鱼鳃小声对鸟嘴道:“鸟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们回去向幽冥圣上、风雷双使说明此事,到时就不必顾虑他了。”
黄蜂则质问铁刀犬王道:“嗡嗡嗡!獒烈,别的不说,本来我们有约定,双方不可私下械斗,否则视为开战,你今天这意思是要开战吗?”
“我本不想开战,十殿的大人们也让我忍让,所以我才忍了这么久。”铁刀犬王对四阴帅说着,又道:“但一味忍让,不代表纵容你们的胡作非为!回去和幽冥说,要打仗,随时奉陪!獒某在十殿等他!”
“好!”鸟嘴兴奋地道:“只要有仗打,正合我意,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会在战场上锤扁你的!”
“废话少说,十殿阎罗一直缩头缩脑、面善心不甘,我们幽冥圣上正缺一个起兵的借口。”豹尾看着铁刀犬王,道:“而今獒烈兄既然口出狂言要对付我幽冥一派,此战无可避免。”说着便对其他三人道:“鸟嘴、黄蜂、鱼鳃,今日让他把人带走,我们与他,战场上见!”
这话在当时四阴帅看来,既顾全了颜面,也为脱身找了个好理由,否则即便勉强能杀了獒烈和韩夜,己方这边也必有死伤,实非上策。
“嗡嗡嗡!闹大了,闹大了!终于有仗打了!”黄蜂得意地笑着,拢向豹尾鱼鳃,再不敢单独面对韩夜。
“诸位保重。”鱼鳃冷淡地看了一眼铁刀犬王和韩夜,与其他阴帅一同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