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阎闯名气不大,实在是大燕闭塞,休说十五州各玩各的,就是各州内部的郡县,多数也都是以邻为壑,自成一统,宛如一国,对境外的了解极少,哪怕是江湖人士许多人对外州、外郡乃至外县的了解,都还不如前世普通人对外国、邻国的了解来得多。
这是科技的局限!
也是时代的局限!
因此,在剑州已经堪称是家喻户晓的阎闯,在来到蓬州来到寿张之后,名气小的可怜。
当然,自今日过后,寿张城中,‘狂徒’阎闯,定也将名震一郡江湖。
前提是——
“看他能不能活着出去!”
……
当寿张学府弟子闻讯赶来的时候,已经是阎闯搭台设擂的一个时辰后。
孙通来的还晚一些他到了之后,就见城外已是人头攒动,人数甚众,远远的就能听到一阵嘈杂声,但这嘈杂、喧嚣当中,又有一人的声音格外清晰,如在耳畔——
小主,
“人之生命在气血,拳之灵魂在劲捷。劲力越丰富,拳法越有生命力,劲力越精妙,生命力就越强盛。剑州拳法由内催外劲达四梢,庆州拳法则以劲力上的缠连绵柔,潇洒飘逸而着称,蓬州拳法劲刚势猛,气势磅礴。”
“方才见过顾庆林前辈的‘蓬州顾家拳’,果然刚猛,果然磅礴,精妙高深。”
“阎某不才,曾自创一门‘八极拳’,朴实无华,发力迅猛。又有一门‘通背拳’,放长击远,直出直入,都跟蓬州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今日有缘,我便结合这两门拳术,与蓬州拳法一同,在这里讲一讲。”
……
孙通越听越疑惑,他扒开人群来到城外,刚出城门,就看到不远处一座擂台高耸,上有一人立在两根木桩上,脚下两根木桩各书四个大字——
“剑州阎闯!”
“横扫蓬州!”
见字如见人。
这字铁画银钩,锋芒毕露,书写之人分明将剑术融入其中,造诣高深莫测。
再看两旁,又有两杆大旗——
“拳打寿张豪杰!”
“脚踢青阳群雄!”
孙通皱皱眉,目光又回到正中那人,这人应当就是阎闯,只见阎闯脚踩两根木头,竟在擂台最高处打拳,身随步变,步内含腿,仅两根木桩子两个落脚点,居然也能表现出步伐、身法的变化与精妙。
“这阎闯!”
孙通惊了。
但他还是不懂——
“好端端的摆擂台,怎么教起拳来?!”
……
蓬州人民第一次领略阎闯的‘好为人师’!
孙通听一阵,听着阎闯从自身所创‘八极拳’与‘通背拳’出发,讲解与诠释蓬州拳法,其中又以寿张学府十六门秘武拳法为主,深入浅出,天马行空,发人深省。
“妙妙妙!”
“大妙!”
孙通听着听着入神。
直到被人一推——
“孙师兄!”
“剑州蛮子张狂!孙师兄来的正好,好好教训教训这狂徒,好教他知道我寿张并非无人!”
孙通扭头一看,见这人穿着寿张学府的服饰,他虽然不认识,但定是寿张弟子无疑。
这人一叫唤,立时就有人看来,高兴的大声附和——
“孙师兄!”
“孙师兄来了!”
“‘三王炮锤’孙通!差点忘了,寿张学府还有高手!这孙通虽然不入蓬州八强,但一方面是时运不济,在小组赛中被分到死亡组,二来听闻性格古怪不合群,没人愿意跟他组队,单打独斗难免差些。可惜了,分明实力不弱八强,却没能前往苍山!”
“不可惜!不可惜!这不就刚刚好,阎闯趁我寿张天骄进京,欺我寿张无人,却没想到,还有孙通留手!”
“孙师兄!打他丫的!”
……
众人兴奋!
众人起哄!
这一叫,这一抬,孙通不打也得打。
但他要先打——
砰!
孙通一手攥拳猛起一捶,将第一个推他叫他架他的寿张学府弟子捶的跪倒在地,然后两脚一蹬这人脑袋+
啪!
将其踩得五体投地。
之后不顾这人死活,孙通一纵冲天,直奔擂台正中两根木桩,口中疾呼——
“寿张学府,‘三王炮锤’孙通,特来领教!”
孙通!
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