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纸人阴沉开口。
四名元婴脸色难看，没有在此停留，带着心中不甘迅速离去。
待他们离开后，黑白纸人齐齐望向方尘，目光中好像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
半响，白纸人才开口笑道：“你身怀道门传承，是哪一位道尊门下？”
“道尊？”
方尘目光微动，试探道：“我的传承源自于云鹤前辈。”
“云鹤？”
白纸人眼中露出一抹思索。
“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黑纸人淡淡道：“我们要的不是你师尊的姓名，而是你这一脉传承的最强者。”
“等等。”
白纸人目光突然变得凝重，“你修行的可是三千道法入门篇？”
黑纸人愣了一下，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正是。”
方尘轻轻点头，心中升起一丝狐疑，难道这两位纸人不是与世隔绝？
不然他们所在的时代，只怕云鹤前辈还未出世，又为何能猜出他修行的功法是三千道法入门篇？
黑白纸人见方尘点头，神情愈发凝重，只见白纸人突然取出一面铜镜，对着方尘道：
“我们要看看你的仙脉。”
“前辈，这是为何？”
方尘稍稍警惕，对方的态度似乎有很大的变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等下便能知道。”
白纸人言罢，拿着手中铜镜对方尘一照，下一刻铜镜里泛出了一阵蒙蒙微光。
这光芒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就好似一道鸿蒙清气一般，在铜镜上流转。
“帝皇之源……”
白纸人轻声呢喃。
黑纸人看向方尘的眼神已经彻底产生了变化，它本来面容冷冽，目光中尽是阴沉。
而如今，它的目光里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主人真的没有算错啊……看来我们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位能传承主人衣钵的人。”
白纸人望向黑纸人，眼里露出一抹欣喜：“我们无需在此继续等候了。”
黑纸人也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