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因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晓而不平——那些蠢货认不认同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的亲人惦念自己就够了。他的不平来源于,他认为是自己连累了瑞鹏。
那些人不敢直接上中行山找天一道的麻烦,就用瑞鹏他爹来试试玄南道和天一道的底线,简直是无耻至极。
“妈的,”种地在心中暗骂:“老子非得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不可!”
一日之间,一行人急匆匆由北到南飞越了整个大虞国,来到万云山下。
甄玉楼带着众人直接去了正堂,参见师父越鸣真人。越鸣先和元铁、种地打过招呼,之后让瑞鹏近前来。
瑞鹏跪倒磕头道:“徒孙段瑞鹏见过师爷。”
越鸣手捻长髯笑道:“好,好。孩子,起来。到师爷身边来。”
然后拉起瑞鹏的双手,上下打量一番,又用神思在他身上过了一遍,方才对甄玉楼说道:“玉楼啊,这孩子根骨不错啊。你要好好的教他修炼。”
甄玉楼急忙抱拳道:“弟子明白。”
越鸣点点头,又将种地也招到身边,说道:“我听你三师爷说了,你们哥俩这一年多来进展神速,修为大涨,在北冥还立了一功。很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砚台给了种地,一块石墨给了瑞鹏,又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难得你二人共同成长,并肩战斗,这澄澈砚和风云墨乃是一对宝物,必须一同运用方得其妙。日后,便以此物来书写你们二人的友谊吧!”
瑞鹏和种地同时跪倒称谢。
越鸣知道他们现在心里着急,便让石头去侧峰将段西风接来。
眨眼之间,金光一闪,石头已经拉着段西风出现在了正堂的门口。
段西风一眼便看见了儿子,瑞鹏前趋跪倒,叩头道:“父亲,孩儿不孝,连累父亲受苦。”
段西风却是一把将儿子从地上扯了起来,骂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再说了,你乃修道之人,些许小事岂能涕泪横流?”
说着,先给越鸣真人见了礼,有转身对甄玉楼抱拳道:“玉楼兄,今后还要你多费心了。”
甄玉楼也抱拳道:“说来惭愧。段兄,这件事还是我处理不周,没有先去跟震山道说清楚,连累段兄了。”
段西风却是大手一挥,说道:“哎,玉楼兄此言差矣!将那姓水的小畜生从府里赶出去的是我,与玉楼兄何干?万事有因才有果,我既存了想让瑞鹏拜入玄南道的心,就不怕他震山道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龌龊,拿码头那些受苦人的家眷相要挟,真是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