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上的楼来,也不说话,径自走到元铁的桌前,往元铁对面一坐。拿起蛊雕那把没用过的汤匙,舀了一勺汤送到嘴里。品味了一下才咽下去,然后说道:“这只飞龙被糟蹋了。若用上等人参吊之,则其色乳白,其味鲜美,比他这个做法强太多了。”
元铁道:“如此说来,你不只有飞龙,还有上等的人参了?”
武夫笑道:“那要看谁来了!有的人来了不止有极品的飞龙汤,绝佳的山八珍也不是问题。但是,没本事还敢挡横的狂妄之徒来了,可就只有刀枪棍棒伺候了。”
元铁也是一笑,说道:“三、四十年前,你跟我如此说话,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二十多年前,你已经从这扇窗户飞出酒楼了;十多年前,你得爬着出这座酒楼。现在吗,你划条道,别坏了人家的生意就行。”
武夫冷笑一声,道:“好。看你还算仗义,称你一声‘道爷’。咱们就来比个小的。”
说着,抄起酒壶到了一杯酒。然后将酒杯倒过来往桌子上一扣,再拿起酒杯时,桌子上的酒水仍然呈杯状凝成一团,没有一滴酒液流下。
武夫道:“道爷,咱们就来喝杯酒。一次一半,谁喝的酒洒了就算输,如何?”
元铁问道:“输了如何?”
武夫道:“你既然打了我们舵主的两位少爷,输了的话就留下两条胳膊吧。若是我输了,条件你尽管提,要我的脑袋也可以。”
元铁道:“好,痛快,请!”
那武夫却摇摇头道:“道爷远来是客,在下岂能无礼先饮?道爷请!”
原来,此人深通水遁法术,压根就没觉得自己会输。于是,便让元铁先来,也好看看对方的道行。
元铁见此便不再客气,抬右手食指在酒的表面一划,切奶油一样的切下一半。端起来双手一礼,说道:“先干为敬。”仰头喝了下去。
元铁所施正是天罡道法“划江成陆”。十多年的修炼,元铁此刻已经能够举重若轻,大小随意了。
那武夫却是大吃一惊。对方能将酒取走一半,他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整个过程,他居然无法分辨对方到底用的什么法术。反正绝对不是水遁法术。
而且,他能够明显的察觉到,酒的横断面及其平整,真如刀切一半平滑。
即便是他凝聚全部神思释放出的水遁法术,也不过就像用手撕饼一般,万难如此平滑。
见此情景,武夫不禁起身抱拳道:“道爷修为高深,在下不及多矣。我输了,愿听道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