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又看向那缕残魂,还是若有若无的在半空悬着,一点儿凝实的迹象也没有。
“你到底有戏没?”老虎朝残魂吼道:“你能不能给老子个准话?你都燃魂了,为什么就没烧干净,还留了这么一丝不死不活的残魂?别说说话了,连个屁也不会放,你说你有什么用?你是在逗老子玩儿是吗?”
老虎越说越生气,不自觉的又站了起来,走到残魂旁边,接着吼叫:“老子跟那些混账王八蛋的魂魄斗了三百多年,本来以为见着你就等来了好日子,结果呢?还得守着你这破魂过日子,而且又是个没定数的。老子前世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如此惩罚于我?”
说到这里,老虎不禁悲从中来,一丝怨气油然而生,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顺着他的大嘴溜溜说了一个时辰,也不管这缕残魂能不能听到,反正自己喷痛快了再说。
骂累了,老虎趴下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啊!于是,又开始冥思苦想元泽那后半句咒语。
就这样想一会儿,骂一会儿,风随虎爷整整折腾了两天,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
这一天,老虎骂累了,又开始趴着想咒语。他刚念叨了一句:“道法自然…”,忽听耳边响起一句:“天地为衣。急急如律令,疾。”只见自己面前的乾坤伞猛然撑开,“欻”的一下飞出烈酒。一只手凭空伸出,一把抓住了伞柄,又将伞重新收拢。
风随大惊失色,急忙站起。神思一展,烈酒表面立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只听一人笑道:“我当是谁呢,在这里神神叨叨的胡说八道,原来是躲在壳子里的死老虎!”笑声之中,虚空一闪,一个长须老人出现在了树洞外面。
风随定睛一看,居然是太沉。不禁骂道:“你他妈才躲在壳子里呢!这都多少天了,你死哪儿去了?我也就算了,连自己本门的后辈都一点不关心。你还算是天一道的人吗?一了当年绝对是眼瞎了。”
太沉“嘿嘿”一笑,说道:“我活王八不跟你这死老虎一般见识,你想说什么尽管去说。但是,带不带着这把刀走,却是老子的自由,你就接着在洞里待着吧!”
老虎一听,立刻就软了:“你厉害、你长进、你长命百岁,行了吧?咱们也是几百年的老交情了,老子为了把珠子给你,都自愿去死了,你还要怎么样?做王八不能这么无情吧?”
太沉一笑:“知道服软就行。以后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别把自己弄得跟长老似的,那是要遭雷劈的。”
一边说着,太沉一边伸手进洞,拿出烈酒。接着施法“飞身托迹”,身形一闪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