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现在确实挺紧张,不过不是因为自己身处险境,恰恰相反,是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酉队的神使。
“这帮厮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元泽一边绕着中行山转悠,一边暗自琢磨:“这已经一天两夜了,外面打的跟热窑似的,他们到是沉得住气啊!”
转来转去,他也转到了铁家庄子前面。
元泽仰头看了看当路上的大牌子,心说:“铁流英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啊,都‘铁家庄’了!当年刚到山下的时候,不过是一片荒地,一巴掌数得过来的几户人家,如今这样子得有百十户人家了吧?”
一边想着,元泽一边进了庄子。他的心思缜密,虽在中行山脚下,但自己现在还是热步的样子,便直接施法“隐身”,悄悄的溜进了庄子。
庄子里并没有人在走动,想是群魔来攻,虽有天一道相护,但终究是怕遭了池鱼之灾,所以百姓都躲了起来。
倒是铁流英的大宅子依旧敞开大门,门口有家丁闲坐,一派大户人家的模样。
元泽也不惊扰门前的家丁,飞身进了院子,前后左右的开始探查。走到最后一进院子,他猛然停住了脚步。“有阵法!”元泽缓缓的释放神思,绕着后院转了一圈,微微一笑,心说:“他们还真是不惜血本,连混一镜都做布了阵。”
不过此等小小的阵法难不倒元泽,他当即在院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施法“隔垣洞见”,院子内的情景清晰的显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昨天元境跟群魔斗法的地方。屋子正中间的地上,铁流英父子应该已经被制住了经脉,双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酉队的三十人在屋中团团围坐。
“不对。”元泽的眉头一紧,认真的数了一遍,只有二十九人:“那个酉队的副队长不在。他叫什么来着?对,叫麦森。他干什么去了?”
想到这里,元泽忍不住又在心里开始埋怨太沉:“你说你个老东西,话也不说清楚。那块牌子到底在谁身上也不知道,这他妈三十个人,我还一个一个去搜啊?”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麦森拿走了这块牌子,正在找地方埋呢!但是,他会埋在哪儿呢?中行山大了,难不成真要一寸一寸的挖吗?
“哎呀!”元泽心里有点儿着急:“老沉啊老沉,您老人家能不能有点儿准谱儿,派我这么一个四六不着的活儿,这可这么干呀?”
想到太沉,元泽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俊俏的脸庞。他心中不禁一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愿老沉没有骗我,否则等我杀回魔界,跟他也没完!”
刚想到这里,耳边忽然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跟谁没完啊?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在心里骂他,可是会剥了你的皮呀!”